「陛下。」女子聲音魅惑,讓人簡直不想顧忌政事。
尤其是勾著他腰帶的那隻小手,輕柔無力,建成帝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抱著女子直接入了帳子。
足足過了三刻鐘,外邊兒內侍急急忙忙的稟告,建成帝不耐的吼了來人。
「陛下,魏御史撞柱了,血流了好大一灘。」
建成帝連忙起身,心裡此時也有些慌,他不過是晚去了會兒,母后都未說他,一個魏御史使勁兒糾纏,如今還鬧出人命!
建成帝看著太極殿裡的鮮血,嚇了跳,連忙問了問御醫,「情況如何?」
「止了血,受了外傷,無礙。」
這樣的話在建成帝耳中輕飄飄的,他甚至都有些惱怒,小事而已,竟然鬧到了如今的地步。
聖后此時終於出了面,斥責的建成帝頻頻垂首,可他好歹是帝王,在朝臣面前丟了臉面,也怨上了聖后。
只是接下來,好些日子,建成帝比終於在政事上勤勉了些。
~~
可過了不久又疏忽了些,每日都會來,只是遲了些,甚至直接讓內侍宣布退朝。
朝臣沒有旁的反應,朝堂似乎一如既往,可姜秋姝曉得,建成帝耽於玩樂,朝臣分了權,帝王之位遲早是個空殼子。
六月後,建成帝壽誕,一批批宮人進進出出忙碌著,聖后瞧見這壯麗的情景,眉頭蹙了起來。
「聽聞陛下還請了宮外的樂師,和清月閣的舞姬。」內侍監將打聽到的事一一給聖后講了。
只見聖后越沉默,眉宇間的怒火越重。
陛下壽誕慶祝一番無妨,可如今先帝喪期未出,便要大費周章的搞這麼一遭,豈不是讓天下人斥責建成帝的不孝?!
內侍監問道:「可派人勸勸陛下。」
「不用!」聖后抬了抬手。
前不久建成帝撤了薛明義的職位,薛家向她靠攏,此事便是在打她的臉。
建成帝壽誕這日,姜秋姝剛進宮殿,便能瞧見與別處的很大的不同,這大殿裡的柱子怕是都塗了金漆,金光閃閃的。
就連屋檐下的瑞獸都像是純金打造的。
先帝歷來崇尚節儉,建成帝登基以來,便大肆選妃,又不曉得何時造了這麼座金屋。
勞民傷財。
姜秋姝眉頭擰了擰,被內侍帶到了位置上。
殿內歌舞昇平,尤其是台上最中央的女子,樣貌絕色,叫人耳目一新,這絕對不是宮中的舞姬!
建成帝喝著酒,皇親皆到了,只除開了聖后。
他們說著祝賀的詞,將建成帝捧得高高的,一時間建成帝喝了不少的酒。
宴席過半,聖后才姍姍來遲,只是並無理會建成帝,坐在了左側。
聖后看著殿內舞姬旋轉翩翩,嬌媚的模樣,連酒水都未曾碰,「陛下覺得這些很好?」
「母后不喜歡?」建成帝只是詢問,卻也沒有讓人撤下這場舞。
聖后收回了目光,屏了屏心神,才抿了口茶水。
烏煙瘴氣。
忽然還在台上的女子騰空起,利劍散著寒光,直直的朝著最上首的建成帝,呼喊護駕者眾多,金吾衛也在此刻行動了起來,建成帝癱軟在龍椅上,看著那劍朝著自己刺來時,鬼使神差的起身往左側跑去。
姜秋姝見勢不好,剛要朝著聖后的位置衝去,卻被裴珉拉住牢牢的護在身後。
聖后餘光瞥向了跑向自己的建成帝,眉宇間是勃然大怒,可就在那劍即將要刺向她的時候,身前有個身影將她護住,劍刺入肌膚的聲音,聖后聽的清楚。
「平樂!」聖后連忙扶住李長寧。
此時原本安坐在底下的恪王,忽然從袖口中抽出刀來,殿外也衝進來不少的侍衛,將殿內團團包圍住。
「你要造反!」建成帝指著恪王,看著鋒利的刀,聲音顫抖著。
「是!」恪王譏諷道,「這窩囊日子,本王過夠了!天下該是有才能著繼位,你靠女人,若非聖后受先帝寵愛,怎會讓你這蠢貨登基!瞧瞧才坐了幾月的皇帝,便荒淫無度,朝全天下搜羅美人,你配嗎!」
恪王一步步朝著建成帝的方向去,他的人也逐漸縮小了範圍,將整個宴席全部包圍了起來。
他才不要做什麼恪王,要做天底下至高無上的皇。
舉起手,匕首透著寒光,建成帝嚇得不敢動。
「住手!這樣謀奪天下,千年百世後必定受人詬病,你放了陛下,讓他簽下退位詔書。」姜秋姝連忙道。
恪王看了眼姜秋姝,「本王有那麼蠢嗎?」
說著將匕首放在了建成帝脖子上,又掏出退位詔書,讓他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