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首相以邊境猖獗為由,派他去霍利塞邊境森林圍剿異族。
那地方迷霧橫生,有大量蟲族免疫但人類承受不住的毒氣,且還有很多未知危險。
他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他很可能回不來了。
事發突然,讓他即刻啟程,來不及做準備,更來不及做蘇燁燁的思想工作,只是說了個大概,就導致了這種局面。
雲遲走出大門,原本還算緩和的臉色就因omega那一口「伶牙俐齒」陰沉了下來。
他毫不憐香惜玉,把人連拖帶拽,乾淨利落的扔進了車裡,順便自己也彎腰坐了進去。
司機頂級配合,立馬開車。
蘇燁燁喘著粗氣從座椅上爬起來,顧不上手腕上的疼,一邊拉車門一邊發現根本打不開,氣呼呼轉頭朝著男人準備再來一口,可這次還沒等他靠近,就被對方一把推開。
他滿臉不可置信,對方剛剛那一下輕鬆自然得讓他覺得自己像片垃圾,alpha隨隨便便用點力氣就能把他到處扔。
「你屬狗的?」雲遲後槽牙輕咬,聲音低沉冷冽,很明顯挺不爽的。
說這話的同時還挽起了沾著點口水的袖子,他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有力賞心悅目,唯一突兀的,就是有兩排整齊的牙印。
雲遲覺得自己不是手疼,是腦仁疼
罪魁禍首蘇燁燁嘴唇紅潤濕漉漉的,昂起腦袋不甘示弱:「你屬什麼我就屬什麼。」
很明顯,他在知道自己即將被逼著和什麼人結婚時,就在網上把對方的基本信息都摸排了個遍。
見男人被他這句話嗆的臉色更黑了,自認為占了上風的蘇燁燁乘勝追擊,冷笑了聲:「老東西。」
然而這三個字剛說完,一股木質調的筆墨香撲鼻而來。
極具侵略性,壓得蘇燁燁呼吸不暢頭暈目眩,渾身被灌了鉛似的難受的不行,不自覺就彎下了腰跌落下座椅。
普通alpha信息素壓制就夠omega受的了,更別說頂級alpha。
好在雲遲十分收斂,只是警告,嚇唬嚇唬這不知好歹小崽子。
他拿著紙巾邊擦袖子,邊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很尊重你父親,但我不是他,所以不會事事忍讓你。」
說著不緊不慢將用完的紙巾扔進車載垃圾桶里,抬手看了眼腕錶後,才將目光轉向了蘇燁燁。
本著看著人說話的基本禮貌,自上往下,眸色幽深帶著股上位者的壓迫感繼續道:「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這場婚姻對你百利無一害,你更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出什麼越距的事,像你這種幼稚無知剛成年的小屁孩我毫無興趣。抓緊時間辦完婚禮,我下午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會,沒工夫陪你瞎鬧。」
雲遲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當年他迷茫的時候蘇元武拉了他一把,有知遇之恩所以願意幫忙。
對於他來說這樁婚事就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不過是當個監護人,多了個omega要照顧。
他現階段忙於事業,對這方面也沒有什麼規劃,也就無所謂,大不了等時機成熟離了就是。
況且只是保護這傢伙的人身安全就行,又不是要當祖宗供著。
alpha話說完的同時,信息素也隨之收回,「重獲新生」的蘇燁燁仿佛被抽乾了力氣瞬間卸了勁。
他大口又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嘴唇還有點哆嗦。
抬著雙微微濕紅的杏眼瞪著這個欺人太甚的alpha,從小到大還沒人這麼欺負過他!
那種落差感湧上心頭,弄得他鼻子發酸,哽著喉嚨不服氣又敢怒不敢言。
但實際在心裡罵了雲遲八百遍偽君子。
在他爸面前一個樣,背後又是一個樣,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表面上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實際上就跟他那破信息素一樣,一肚子黑水!
有時候討厭一個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理由,可能只是出現的時機不太恰當。
蘇燁燁從小受他武將爸發牢騷的影響,對這種文官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
感覺都是些紙上談兵的傢伙,真槍實彈才算好漢。
再加上他在別人嘴裡和網上打聽了不少關於雲遲的流言蜚語和八卦瑣事。
聽說聯邦內閣不少omega對他都有點那意思,關係不清不楚,私生活指定亂的很。
而且這個傢伙比自己還大這麼多,也不知道他爸怎麼想的,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