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平常不過的動作,由她做出來偏就有種旁人難以比擬的美麗,不僅僅是五官的美麗,更多的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韻,這是旁人模仿不來、書畫也無法描摹的氣質。
因而成就了這傾國之姿。
張復恍了下神,然後就聽她說,「既然文大人病了,那就讓他好生養病歇息吧。只是隨行的宮人和匠人頗多,事情繁雜,恐他沒精力處置,如他願意的話,就讓若瀾去暫管一段時日吧。」
張復聽到這話,猛然意識到什麼,瞪大眼睛看著她。
姜從珚卻只他對無聲笑了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中。
若瀾去看望文彧,很快回來復命,臉上同樣帶著喜意,「女郎,文大人已經同意女郎的安排了。」
姜從珚低眸淺笑,「他呀,是個聰明人。」
不然她怎麼會在離京前特意讓父親把他安排到送嫁隊伍中來呢?
看主僕倆配合無間,只有張復還停留在震驚中。
難道女郎從一開始就在t謀劃這件事,而文彧裝病也是在配合她?
可一路走來,女郎和文彧都沒說過幾句話……
「你們在說什麼?」
一道低沉威嚴的男聲陡然插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大片陰影。
姜從珚眼前一暗,抬頭一看,是拓跋驍。
正值中午,隊伍剛走出山路,眼前是一片綿延起伏的草原,眾人停下車馬修整用飯,姜從珚也出了馬車舒展僵硬的身體,此時正坐在兕子鋪好的白色羊毛毯上,剛用完飯、喝了茶。
她的位置太低,男人身量太高,她仰頭看去也只瞧見他凌厲的下頜線,也不知是不是背著光,他面色似乎不大好,有些晦暗。
不過姜從珚沒放在心上,也不起身見禮,就這麼坐著朝他笑了笑,嬌聲說,「王,您來啦!」
她慢慢發現,只要自己叫他「王」,尤其是語氣再軟一點的時候,男人就像被撓了下巴的貓貓,一下子愉悅起來,或許男人都吃溫言軟語這一套?
果然,聽到她的聲音,拓跋驍的臉色瞬間好了不少,瞥了眼她身下的毯子還有餘量,一屁股坐到她旁邊。
他剛剛在湖邊給愛馬洗完澡梳完毛,轉頭便看到她對著別人的男人笑得燦爛極了,這個男人瘦小不堪,可一張臉勉強算得上端正,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自己高大威猛對她又好,她怎麼不對自己這麼笑。
毛毯空間有限,高大的身形猛然靠近,甚至衣擺都飄到了她身上,濃烈的氣息卷過來,姜從珚有些不習慣,想往旁邊側一側,卻被他掐住胳膊拉回來。
她險些栽倒他懷裡,還好及時用手撐住了他的肩,垂墜的珍珠流蘇耳璫不停輕晃,珠光搖曳在她瑩白軟膩的側臉,漾起柔媚姿態,粉面如花般嬌艷。
拓跋驍的呼吸驟然重了三分。
「見到我就躲?嗯?」他故意將她往自己懷裡拽了拽,離那片粉肌更近了。
姜從珚低頭,費力撐起一小段距離才沒完全貼上他:「……沒有。」
「那你剛剛動什麼?」
「……」
男人深邃俊朗的眉眼牢牢盯著她,仿佛她不說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就不會放過她。
男人的掌心無論何時都這麼滾燙,熱意透進肌膚,她感覺都要燙紅了,兩人還靠得這麼近,她幾乎被他圈在懷中,他說話時呼吸噴灑在敏感的頸側,她感覺有些癢,說不定還泛起了紅。
「我只是坐了太久的車,脖頸有些不舒服。」姜從珚眼睛仍看著下面。
拓跋驍輕嗤了聲,才不相信她這個藉口,不過還是關心起來,「很不舒服?」
一隻大掌游移到了她頸側,眼看就要捏下去,姜從珚趕緊先他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唯恐他藉機生事。
「也沒那麼嚴重,只是些許疲乏而已,這是免不了的。」她順勢揉了揉脖子。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行路再緩也避免不了身體的疲乏,拓跋驍甚至還想快點趕回王庭,為了遷就送嫁隊伍和工匠已經把速度放到最慢了,想他來時才用了不到半月。
拓跋驍思索了下,既然坐車坐得累,不如換個方式。
「要不要騎馬?」=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