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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羯部,有一千八到兩千騎,都是穿甲的精銳,打的大王子或比能的旗幟。」

拓跋驍聽到這麼多騎兵來襲,表情卻沒什麼變化,唇角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甚至露出幾分輕蔑之意。

不到一刻鐘,煙塵越來越濃,遮蔽了半壁天空,山林間的飛鳥相繼驚起,腳下的大地震動起來。

拉貨的牛馬已經忍不住嘶鳴起來,似乎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環境,「吁~」車夫用力勒著韁繩控住它們,但那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真實的心情。

馬蹄聲越來越近了,猶如悶雷,大地震動得越來越厲害,山壁兩側的石子一顆接一顆地滾落仿佛砸在了人心上,尚未窺見敵人的面貌,但光是這份威勢便叫一些膽小的人變了臉色。

旅賁衛的表情尤其嚴肅,在這嚴肅之下,卻是極力掩飾的緊張。他們雖是長安城中的精銳,可乾的最多的也不過就是遊街巡查,連山匪都沒殺過幾次,現在卻要驟然對上兇悍的胡人,怎麼可能不生怯意。

相反,拓跋驍那邊的鮮卑騎兵卻躍躍欲試一臉興奮,不斷摸著鋒利的刃口,好像即將來臨的不是一場截殺,而是獨屬於他們的遊戲。

如此鮮明的對比,謝紹的心往下沉了兩分。

公主說的對,剛入伍的士兵,總要殺過敵才能變得勇猛。

他掃了眼底下的旅賁衛,駕馬走到他們前面,沉著眉,表情威嚴肅穆,「諸位將士,吾等奉命護送公主,今強敵來襲,兩軍對壘士氣為先,豈能臨陣生怯,失我大國威儀?況且這一仗亦關乎到你們自身的性命,本將現在需要你們拿出悍不畏死的氣勢來對敵,能不能做到?」

「能!」眾人應聲。

謝紹不滿,眉骨一壓,再次提了聲音,厲聲問,「大聲點,能不能?」

「能!能!能!」眾人舉起兵器,敲在胸前的盔甲上,金鳴錚錚,呼聲震天。

謝紹這才滿意了,重新將所有注意力放到即將來臨的敵人身上。

敵人終於出現在了面前。

他們騎著戰馬奔騰而來,揚起的陣陣沙塵中,一道道寒芒如流星飛出,直奔送嫁隊伍而來。

細密的箭矢如雨落下,列在最前方的騎兵紛紛舉盾結陣抵擋,不給對方射出第二支箭的機會,拓跋驍已經率先沖了出去。

他手持一桿銀亮的雁翎長槍,槍尖鋒芒畢露,折射出的寒光叫人不敢直視。

對方見漠北王一馬當先迎上來,有那想出名的,不管不顧也沖了出來想單挑拓跋驍。

要t能傷到漠北王可是大功一件,自己也能一戰成名。

抱著這樣的想法,羯人中一個將軍提著一把長刀對上了拓跋驍。

戰馬飛馳,極速衝鋒之下帶來堪稱恐怖的慣性和衝擊力,兵刃相接,撞出「鐺」的一聲巨響,火花迸濺,那羯人將軍只感到一股巨力仿佛整座山都壓了下來,整隻手臂都被震得失去了知覺,長刀從手中脫落,他急忙去撈,卻在下一秒,拓跋驍勒馬急停,回身出槍,一道寒光閃過,他的頭與脖子就分了家。

滾燙赤紅的鮮血狂噴至半空中後又星星點點落下,猶如下了場紅色的小雨。

拓跋驍冷硬的臉龐上亦沾了血,眉骨和太陽穴上,血滴順著肌理滑落,在那嗜血碧眸的映襯下,整個人宛如傳說中的修羅將軍,渾身煞氣。

然後轉身,眼神冰冷地看向餘下羯人。

他身後的鮮卑鐵騎爆發出一陣得意的歡呼,為他們勇武的王助威。

甫一接觸就斬落己方一員大將,羯人為之震驚,一開始積蓄出的兇悍氣勢被捅了個洞。

漠北王當真勇猛至此!

為首的大王子或比能愣了一瞬,然後滿臉怒意,「上,全都給我上,殺了他!」

混戰開始,鮮卑騎兵緊隨著王的腳步,跟著他們勇猛無雙的王沖入敵陣與敵人展開了廝殺。

姜從珚出了馬車,站在車轅上,舉目望去,借著馬車的高度正好能看清前方的戰場。

羯人兵多,烏壓壓一片壓過來確實令人害怕,可鮮卑騎兵在其中卻宛如一條兇猛的黑龍,將這片烏雲攪得天翻地覆,而拓跋驍,就是那龍頭處最鋒利的龍爪。

據說,漠北王戰無不勝,他之勇猛無人能敵,現在看來,這不是傳說,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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