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珚珚……」
他叫她名字,姜從珚滿臉潮紅,呼吸困難,不得不張著丹唇輔助呼吸,根本無法答他,她也不想答他。
……
等到風停雨歇,姜從珚幾乎累死過去,每根手指都被失了力氣,連動一下都艱難,心跳卻急促得在打鼓,大口大口喘著氣來彌補剛才缺失的氧氣。
男人摟著她,從背後貼過來,意猶未盡地親著她的臉。
親著親著……
姜從珚臉色一變,小臉都白了三分,「不行……」連拒絕的話都沒了力氣,聲音細弱蚊蠅。
「就一回……」
曾經一言九鼎的漠北王現在成了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他卻十分沉迷於做小人的感覺。
男人在床上說出來的話全是鬼話,姜從珚才不相信他,堅定地搖頭拒絕。
「我也難受。」拓跋驍說,還想哄她。
「……」
姜從珚都有點委屈了,狗男人只想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她的感受。
他動作這麼急切粗魯,力道又重,她都要疼死了,可只要男人想,她又根本反抗不了。
她越想越委屈,眼角滾下一滴晶瑩的淚珠,低聲抽泣。
她眉頭緊蹙,表情十分忍耐,雖因為劇烈運動而浮起潮紅,可仔細一看卻能瞧出她的嬌弱與憔悴,再看她眼底浮起的水光,她偏著頭,淚珠順著眼角滑到粉艷艷軟腮,幽怨又委屈,再碰就真的要碎了。
他心裡一疼。
拓跋驍想起她柔弱的身體,兩個多月的相處難免談起往事,他當然知道她以前身體不好,就算現在好了許多也還弱質纖纖需要小心呵護。
唉!
拓跋驍長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又不甘地看著她。
還以為有一整晚,現在才堪堪一個時辰,子夜都沒過。
「行吧,我不……別哭了。」他摟著她小聲哄。
姜從珚小心抬起濕潤的睫羽看過去,猶不相信,生怕男人這是在騙自己,畢竟他在這方面實在沒什麼信譽。
「我想洗一洗。」
出了太多汗,現在還黏黏的,尤其是還有這狗男人……
她支著胳膊想起來,可剛撐起一小段弧度,又無力地倒回男人懷裡。
拓跋驍眸光一沉,長臂一收狠狠勒了她一下。
「我抱你去。」
「我不要,你叫我侍女進來。」她嗓子也啞,聲音低低的。
拓跋驍不想她被外人瞧見她現在這副模樣,哪怕是她的侍女也不行。
他將她抱起,正想去屏風後,突然想起桶里盛的都是涼水,以她這柔弱的嬌軀肯定也碰不得,便扯了外衫隨意披在自己身上,又用錦被將她裹住。
「來人。」他喊了一句,聲音渾厚,守在帳外的若瀾還有阿椿和阿榧便聽到了。
若瀾遲疑了瞬,這不是女郎的吩咐,不過想到裡面可能發生的情形,或許這也是女郎的意思,便恭敬地走進去。
若瀾先讓兩個侍女在外間等著,自己來到內室。
一進來,她便聞到除了先前的蘭香空氣中還多了另一種糜麗的味道,這是從不曾有過的。
她將身體躬得很低,頭也垂得很低,幾乎只能看到自己腳尖面前的一小片地面,即便如此,她還是瞥見了地上凌亂了許多。
還不等她行禮,拓跋驍就直接吩咐,「打熱水來。」
若瀾便只好聽命,不過轉身時她還是忍不住悄悄打量了眼,卻只看到漠北王高大的側影,他懷裡抱著女郎,被完全裹在錦被中,只露出少許臉龐,肌膚通紅,此時閉著眼,看不出好還是不好。
女郎該不會被漠北王折磨昏迷了吧?若瀾不自覺朝最壞的方面想去,憂心忡忡,又惱怒拓跋驍,不管怎麼看,女郎都吃大苦頭了。
外面的鍋爐中一直燒著熱水,若瀾指揮侍女將水抬到帳篷,卻叫她們停在簾外,讓阿椿和阿榧兩人親自抬進去。
兩個年輕丫鬟也是頭一次伺候嫁人之後的女郎,儘管努力繃著,表情還是有些不自在,她們不敢亂看,低著頭,將幾桶熱水注入浴桶中,又兌了些涼水。
若瀾糾結許久,還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王,要不讓奴幫女郎梳洗吧。」她想看看女郎的情況,要真有什麼不好也能及時處理。
接著拓跋驍一揮手,「下去。」帶著不容質疑的命令。
若瀾張了張口,還行說什麼,拓跋驍又命令了一聲,語氣已經帶上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