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珚姐姐。她又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這是她學會的第一句漢語。
——
回到帳中,姜從珚稍微歇了會兒,用過午飯,親自去親衛帳中探望了會兒。
他們沒想到女郎這時過來,手忙腳亂地把臭襪子臭鞋藏到床底下,又連忙把被褥疊起,但空氣還是殘留著些許味道,一個個大老爺們兒難得扭捏起來。
「嘿嘿,女郎要來也不告訴屬下一句,不然我們肯定先打掃打掃,絕不污了女郎的面。」何舟不好意思地說。
姜從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可記得涼州軍紀中有整理內務這一條例。」
何舟臉色一僵,恭敬地站在一邊不敢反駁。
「是屬下鬆懈了,請女郎責罰。」
姜從珚擺擺手,正色道:「我並非要罰你們,只是天氣日暖,加上你們許多人傷口未愈,更該保持潔淨預防疾疫。」
聽女郎這麼說,全是為了自己,眾人更羞愧了。
「女郎放心,我等日後必不會如此了。」
姜從珚沒一直揪著內務不放,聊了幾句便說起了商隊的事,再次確認了相關事宜,安排下幾條命令。
等到他們堅定不移地說出要加入商隊繼續為她效力時,姜從珚笑了笑,讓兕子將書拿出來。
「你們要組建商隊,光靠以前的打打殺殺可不行,正好養傷還要一段時日,我這兒有幾本書,你們都拿去讀一讀,後面半月給你們考核一次,要是一直考核不過,那就先歇著,一直到合格了再入隊。」
眾親衛:「……」
他們頭都大了,表情瞬間垮下來,仿佛一場免頂之災落到了頭上。
他們雖是涼州侯親衛,已經是精銳中的精銳了,可也不代表人人都能識字啊,尤其他們大多寒門庶民出身,最多認得幾個軍旗和城池匾額上的大字,要去看書寫文章?不行不行。
「女郎,不是我們不肯上進,實是我們真不識多少字。」羅七苦著臉。
姜從珚搖頭失笑,「你以為我會故意為難你們麼?知道你們識字少,已經給你們找好夫子了。」
「啊?誰啊?」
姜從珚朝帳外招了下手,便有一名年輕青衣姑娘走了進來,正是阿椿。
阿椿朝幾人見了個禮,也笑著說,「女郎命我這段時間給諸位當夫子,希望你們多多配合,讓我們一起快樂地度過接下來的學習時光吧。」
眾人:「……」
好像一點也快樂不起來呢。t
他們哀求地看著女郎,可惜女郎目不斜視態度十分堅定。
總之,學習的事就這麼敲定了,從明日起,阿椿每日會抽兩個時辰來教他們識字。
姜從珚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認得常用的文字,看懂名冊、能正常寫信交流,再算一些簡單的算數就行。
她有管事和帳房,現在的規模是夠用的,可以後呢,等攤子越鋪越大,她需要足夠忠誠且信得過的人去管理,涼州親衛就是最好的選擇之一,既做管事,基本的花名冊和帳本總要會看吧。
識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從現在開始,歷練兩三年正好。
忙忙碌碌,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又過去了。
看著昏沉沉的天色,姜從珚現在都有點害怕晚上的到來了。
尤其昨晚沒給他……
吃飯時拓跋驍的眼神就一直盯著她,盯得她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姜從珚放下碗,忍不住嗔了句,「你吃飯就吃飯,一直看著我幹什麼。」
「看著你就不能吃飯了?」拓跋驍眼神依舊大剌剌地落在她臉上,手卻夾起一大塊羊排,大口咬了起來,表情還有些享受。
明明在吃飯,可氣氛就是很奇怪。
要是他的眼神能變成實質,恐怕早把她剝光摸了一遍了。
姜從珚心裡暗罵他一句,變態!
她只慶幸自己不習慣侍女事無巨細地跟著,加上阿椿阿榧最近也忙,飯廳里只有他們兩人。
頂著這樣別有深意的視線,又想到等會兒可能發生的事,她實在沒什麼胃口,便放下筷子,準備喝口茶漱漱口。
拓跋驍似是察覺到她的意思,問了句:「這就吃飽了?」
姜從珚剛要點頭,便又聽男人繼續說,「正好我也飽了,現在就去洗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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