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些事情,明日你自行離開,放心,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應了一聲,沾上床就睡著了。
他走出門外,外邊的腳印還非常明顯,裴玄朗一躍而上抓住兩個「匪徒」。
「大半夜的,二位真是好興致啊。」
「沒沒沒,裴大哥,我就是路過。」
紀無言急忙求饒,拼命給韓靈兒使眼色,她卻好似看不見。
「裴玄朗,要不是我,你還能矇騙她,唉,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你這匹豺狼騙了。」
「確實要多謝你,只是,你建議她兩個都要,這不合適吧?」
他劍鞘里的劍抖動得很是劇烈,韓靈兒心裡不禁發毛,惹毛這傢伙就不好了。
「我這只是一時情急,而且她也沒答應,反而不高興,人姑娘剛與你說什麼你沒聽到?讓你別自甘下賤,哈哈……」
話兒越說越上頭,該有的尺度都忘了。
「你既然這麼閒,不然你再幫我出出主意,你也看到了,她喜歡我,但是,她似乎很難做決定,我該怎麼辦?」
「咳咳,你疏忽了一個要點。」
她食指指向紀無言,這一提示他明白了,與紀無言身後的定安王府有關。
沈時溪至情至性的一人,遭受親生母親的欺騙,棄了自己最愛的女工而習武,手還傷著了。
「那要務是解決母女兩的隔閡,只是,難辦。」
裴玄朗深知一旦插手,他們之間很可能再無可能。
一邊的紀無言道:
「這事姑且放著,當務之急可是裴大哥你的終身大事,裴若臻可不算是個潔身自好的,只要讓表妹知道他後院的詳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嗎?她方才可說了,一生唯一人。」
裴玄朗遲疑地開口:
「不,不成,她會受傷。」
「可她早晚都會知道,萬一她選了裴若臻,大哥你自己鬱悶不要緊,表妹進門以後發現真相,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相較而言,紀無言和裴、韓二人更親近些,和沈時溪不過見幾面,她自身的幸福他並不關心。
「好。」
他「嗖」的一下就下去了,就直直地站在門外,守著沈時溪。
「真是個痴兒,只是痴情人似乎都沒什麼好下場。」
她自嘲一笑。
紀無言說道:
「看裴大哥情路這樣坎坷,你是否感同身受,靈兒,該放手就得放手。」
「真是個痴兒,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赤子之心,我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