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玉聽出她的言下之意,希望之火猛然從心底燒了上來。
安雁清的話,仿佛在無形之中給了她一股力量,她疲倦的身體猛然坐起,一字一句道:「我如果要對你下手,才不會做的這麼愚蠢。」
「就算你今天真的出事兒,當時劇組可能無暇調查。等後續他們騰出手來,我還是逃不開責任。」
安雁清淡淡一笑,輕飄飄道:「如果你今日得手,整個劇組必然大亂。」
「等他們回過頭來,監控等證據,或許早就被你銷毀。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步,誰也查不出來是你讓人動的手腳。」
顯然,賀玉的這個解釋說服不了她。
賀玉緊緊皺眉,竭力保持冷靜。局面形勢對她太不利了,口說無憑,她根本拿不出自證的證據。
如果她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助理將所有事情往她身上一推,以她和安雁清眾所皆知的糟糕關係,這個黑鍋她絕對跑不掉。
安雁清已經掌握了話語權,她現在走投無路,只能跟著她的節奏來。
賀玉沉沉吐出一口氣,鬆開交握的雙手,頹然無力道:「我是見過金書意,但池歡的事情,這次的事情,都不是我做的。」
安雁清揉了揉眉心,神情倦怠:「賀玉,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遮遮掩掩?金書意明明白白跟我說過,池歡這件事的幕後之人是誰。」
她的身高超過賀玉,兩人同樣是坐著,她瞧她的眼神,卻像是居高臨下的睥睨。
她含笑道:「她說的名字,可是你啊,賀玉。」
賀玉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瞬間站起身來,控制不住脫口而出:「我沒做過這些,這都是陷害!」
電光石火間,她終於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的助理被人當場抓個正著,就算她成功得手,沒有被人發現,事情一旦做下,定然會留有蛛絲馬跡。」
「你如果出事,她得償所願不說,人命關天,這件事還會成為我的致命把柄,幕後之人可以藉此,將我控制在手裡。」
賀玉越想越想流暢,腦海中混亂的絲線得以重整。她順著這條線往下思考,簡直不寒而慄。
「金書意故意對你說出我的名字,又故意來找我談合作。我的助理被那人收買,無論是不是由我指使,只要她咬死了是。我沒有證據,有口難辯,無法來為自己脫罪。」
先前賀玉的慌亂,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條人命突然背在身上,縱然她頗有心機,畢竟從小生活在社會主義的光輝下,乍然聽聞如此恐怖的事情,也不由慌神片刻。
此刻的毛骨悚然,則是為自己深陷如此惡毒的陰謀而不自知,產生出的無盡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