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
心梗梅開二度。
手蠢蠢欲動,她盯著花瓶的眼神異常不善。
安雁清對她萬分防備,像只受驚的獵物,一瞬不瞬注視著她。她面向她,花瓶妥帖藏在背後,一步一步小心往浴室挪去。
鍾楚不由皺眉:「你這么小心,我會吃了你嗎?」
安雁清渾身一抖,挪的速度更快。
她還處在鍾楚的攻擊範圍之內,不敢激怒她,只弱弱道:「你不會吃我,但你要傷害我老婆。」
這個被欺負的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很好滿足了鍾楚突然生出的變態的掌控欲。
鍾楚道:「那是花瓶。」
安雁清聲音雖小,卻不甘示弱反駁:「是我老婆。」
鍾楚重新掂了掂手中錘子,威脅之意不在話下:「是花瓶。」
安雁清不敢說話了。
她加快步子,快速衝到浴室內,這才大聲道:「是我老婆!」
一連串的動作看得鍾楚微愣,她還沒跟上去,浴室門當著她的面重重合上。
安雁清利落反鎖,悶聲悶氣道:「你這個壞花瓶!」
鍾楚:微笑.jpg
過了今晚,想砸盡天下所有花瓶。
她先是氣悶,氣悶過後,想著安雁清今晚的模樣,反而越想越覺得好笑。
她站在浴室門口,聽著裡面的水聲,隱約覺得今晚的場景有些眼熟。
她這副逼良為娼的架勢,安雁清可憐委屈、氣急敗壞,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認真回想起來,這奇妙的反差別有一番滋味。
與她上次喝醉後,強行調戲安雁清的場景對上了。
安雁清乖乖洗澡洗漱,鍾楚倒是躺回她之前躺過的地方。
被子裡還殘留著安雁清身體的餘溫,淡淡的玫瑰香味則來自鍾楚。
她嗅著熟悉的味道,聽著淅瀝瀝的水流,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那天安雁清發給她視頻。
依然是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都是一人喝醉,一人清醒。倘若只開那盞小夜燈,那晚的情況,與今夜毫無二致。
視頻自動播放。
鍾楚不是第一次看這段視頻,在意識到自己對安雁清的感情之後,又無法得到她真人的情感慰藉。
安雁清離開的日子裡,無數個孤寂的深夜,她強忍羞赧,一次次認真觀看這段視頻。
但在視頻播放的瞬間,她還是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曖昧的光影,勾勒出兩道親密交纏的身影。昏暗的夜色,給所有場景罩上一分旖旎的氛圍。那些藏在夜色下的美好,止步於夜色,悄然埋藏在黑暗中。
急促的喘息,欲拒還迎般的拉扯。咬破的唇綺麗絢爛,令人心悸的擁吻纏綿。被欲望勾起的嫵媚撩人,於朦朧夜色中得窺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