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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父子倆相顧無言,面對面站了良久,

倒並非兩人關係不好。

正是從前父子感情太好了,謝青灼才會對謝風越消失無蹤這麼久耿耿於懷。

而謝風越……又何嘗不是在逃避。

沉默了許久,謝風越終究是忍不住,問了句:「你媽……現在還好麼?」

當初舒嵐執意離婚,謝風越把謝氏留給了謝青灼,名下其他私產全部給了她,他幾乎是淨身出戶。

離婚後他便銷掉了自己的所有聯繫方式,獨自旅行去了,也算是……變相的療傷。

因此不管是謝青灼還是其他人,都無法聯繫上他。

謝青灼猜到他還不知道一切,剛要回答,檢查室的門開了。

傅斯聿沉步走出來,看見謝風越,略微一頓,「謝叔叔?」

謝風越顯然也認識他,微微頷首,「嗯,有機會代我向你奶奶問聲好。」

「自然。」

「杳杳怎麼樣了?」謝青灼在一旁忙問。

傅斯聿:「輕微中暑,不算嚴重,等她醒過來就能出院。」

謝青灼高高懸起的心此刻才徹底落回肚子裡。

謝風越聽見他們的對話,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下,「你們說的杳杳,是不是一個三歲左右,長頭髮,笑起來又甜又古靈精怪的小姑娘?」

這個形容……

謝青灼下意識看向傅斯聿,如果杳杳又變小了,那他找到她的時候,都已經知道一切了?

下一秒,傅斯聿的回答佐證了他的猜想。

「是。」

「這麼巧。」謝風越神色一松,「我出海的時候恰好碰見她溺水,順手把她救了上來。不過這傢伙死活記不起父母的聯繫方式,我打算送她去巡局的時候,從我車上跑了。」

這話一出,謝青灼和傅斯聿的臉色都有些異樣。

該說不說,這世間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救了時星杳的,居然恰恰好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所以小灼,她還是你新認的小妹妹?」謝風越語帶調侃,「你的愛心什麼時候這樣泛濫了?」

乖乖去世這些年,兒子比他還要無法接受現實。

很長一段時間裡,甚至連小孩都不能看到。

一看到,就會想,如果乖乖還活著,肯定也會像他們一樣……

然後,便是漫溢到看不到邊際的悲哀和痛苦。

謝風越自己走不出來,但不希望謝青灼也很他一樣,沉湎在過去無法往前。

他能認一個小女孩當妹妹,說明他已經對往事釋懷。

然而聽到這話的謝青灼,神色卻複雜到了極點。

「爸,杳杳不是我認的小妹妹。」

「嗯?」看著謝青灼忽然變得鄭重其事的臉色,謝風越神情一凝,似乎有所察覺,「你說什麼?」

「當初我就對您說過的,這輩子我只認乖乖一個妹妹。」謝青灼沙著聲音,「您看到她的時候,難道都沒有懷疑過嗎?」

「妹妹和我小的時候,長得是那麼像,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謝風越眼底的笑意寸寸龜裂,就連唇角揚起的弧度都落了下來,凝成不可置信的錯愕,最後全數化為震顫。

他的手不自覺從褲兜里拿出來,緊握成拳。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謝風越聲線不穩,從未像現在這麼既害怕又期待過,眼底都是血紅。

「謝青灼,你知道在我面前拿乖乖開玩笑的後果嗎?」

最後一句話,他加重了語氣。

謝青灼同樣認真地回望他,一字一句道:「大概半個月前我就做了DNA鑑定,杳杳就是乖乖,是我以為在火災中喪命了二十多年的妹妹。」

「是您的親生女兒!」

謝風越手中的墨鏡,咔擦一聲碎裂成段。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明明聽得懂兒子的話,卻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消化掉這些內容。

回過神來,他大步走上去,去拉病房的門。

可他的手實在太抖了,好幾下都沒能拉開。

傅斯聿沉默著替他拉開門,看著這個從剛才起便一身風流,處變不驚的男人,背影倉促踉蹌地跑進病房裡。

他眼底濃郁的暗色逐漸散去,而後看向謝青灼:「需要我迴避麼?」

謝青灼搖頭,「遲早是一家人,用不著。」

傅斯聿薄唇微揚,沒說什麼。

病房裡,謝風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時星杳,瞳孔驀然瑟縮起來。

無他,時星杳的模樣,與舒嵐年輕的時候,有七分相似。

哪怕沒有親眼看到鑑定,此刻他也已然確認。

這就是他的女兒。

從舒嵐懷孕起,他就對她寄予了太多的期待,小到衣服用品是他親手購置,大到兒童房是他親手設計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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