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都紅了。」男人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溫柔的緊,像是在哄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平常不經常出門嗎?」
他歪著頭,敲了敲斑駁掉皮的牆壁,「小東西你得罪了誰?那麼狠?把你送這給人開火車來了。」
「不想死就乖乖跟了我吧。」
「是誰把你給送進監獄的,你想過嗎?一般的雄蟲就算要進看守所,也應該單獨關押,不會和我們這一群雌蟲關在一起的。」
「你難道不怕今天晚上會發生點什麼嗎?」
「我們可是太期待了。」
剩下的話金沒有說出口。
他臉上意猶未盡的表情,不斷向外舔舐的唇舌,不停抖動的喉結,都表明了他的急不可耐。
也讓人感覺到這一夜將是極其漫長的一夜。
雪諾內心已經淚流滿面,難道,難道自己保持了那麼久的童子之身,今天就要毀於一旦了嗎?
但他臉上依舊穩如老狗,一言不發。
「你是被誰給盯上了?」金說話慢條斯理,但不愧是做律師的,一下就點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只是去樓上勸架而已,怎麼能嚴重到,把自己給點了炮,送進來呢?
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在搞自己吧,那會是誰呢?
雪諾腦中已經有了目標。
前任!肯定又是前任!
我都已經躲了三年了,還是被波及到了嗎?
肯定又是前夫在外面惹了情債,拿著雪諾做渣別人的藉口,然後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恨上了。
連對手都沒看見,就已經手拿劇本這種事,雪諾可太熟悉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前夫,霸總琴,聽說他最近快結婚了。
順藤摸瓜,他的結婚對象搞自己的嫌疑非常大了。
雪諾想起他和琴初見面的那天,琴剛剛從咖啡館裡出來,穿著高領的黑色毛衣,灰色呢子大衣,圍著厚厚的圍巾,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舉手投足間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有著讓人如沐春風般的風度和氣場,他英俊瀟灑多金又不張揚,自有一派風度。
可後來,男人在雨夜之中出現,頭髮衣服全都淋濕了,身材高大,眼中全是倔強,死死的咬著嘴唇,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他笑著對雪諾說:「你懂什麼?他不要我了。」
雨打濕了他的睫毛,他好像在哭。
我去醫院做過檢查了,醫生說這是奇蹟,我早就被判定了沒有生育能力。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機會。」
「可他走了,這孩子生下來就是個私,永遠低人一等,連戶口都辦不上去。我能怎麼辦!」
「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
「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吧,求求你幫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給他一個身份就好。」
面前的雄蟲雪諾,長的不是那種蟲族最推崇的明艷動人,驚巧無比,具有攻擊性的長相。
他極耐看,俊秀而白淨,皮膚極白,看上去自有一股書卷氣息從骨子裡透出來,君子謙謙,溫潤如玉,好像不管自己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對方都會因為一時的惻隱之心而答應下來。
琴就是這麼想的。
面前的這個雄蟲那麼溫柔,那麼無知,那麼善良,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
就算在他檔案上添上一筆,多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他會答應的吧。
琴抿了抿嘴唇,低啞的聲音說道:「我保證,只要把孩子生下來,我馬上離開你。我不會耽誤你什麼的。」
雪諾締結過太多次莫名其妙的婚約了,也取消過不少。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果然琴言而有信,不久後郵遞了個黑底金花的大蛋給雪諾。
「你好好照顧他。孵蛋器我給你買好了。」
留下一臉見鬼了的雪諾,揚長而去。
這是啥!
這是啥!
說好的給娃上個戶口就行,我沒有答應要給你啊!
而且你這是娃嗎?
你這是個蛋啊!
我一個地球人穿越過來,哪裡會孵蛋啊!
笑死,琴根本聽不見雪諾的吶喊,早走了。孩子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他可是商斗,兩手爪的雌蟲。
金麟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就化。
現在的琴今非昔比,早已不是那個哭著求雪諾收留的雌蟲了。
據說他現在是金融界的大佬,馬上就要和另外一個集團聯姻了。
具體情況雪諾也不太了解,畢竟最好的前任就是和死了一樣毫無動靜的前任。
這一點雪諾做的極好,一消失就是好幾年,誰也找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