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髮真的那麼髒嗎!真的已經看著像濕了一樣嗎!
我好髒,我再也不乾淨了!
人生一大痛事莫過於再次見到前男友的時候,自己不修邊幅,面目滄桑,眼下黑眼圈濃重,頭髮沒洗,油到打綹,一副分分鐘就要撅過去的樣子。
多少個偶遇前男友的時候忘記洗頭的姐妹,在之後無數個日日夜夜輾轉反側,祈求上天,只求重回當日,給自己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那麼信男/女一定會好好洗個頭,畫個妝,再出門!!!
奇恥大辱也不過如此。
前男友那種幸虧我眼光好,早就和你分手了。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啊的眼神,早已印刻在心,永永遠遠的揮之不去了。
雪諾用哀怨的眼神瞟了旁邊的獄警一眼。
他們已經站不起來了,趴在地上,掙扎著罵罵咧咧。
你們怎麼能那麼冷酷無情,都不給我一點梳洗的機會,就給我前男友叫來了。
和前男友再見面的場景在雪諾的腦海里演練過無數遍,他知道不論自己逃多遠,逃多久。終有一日自己是會被緝拿歸案的。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可不是以這個乞丐造型被逮住啊!
在雪諾的想像里,和男友見面的自己趾高氣揚,開著豪車,穿著高定,意氣風發,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荷爾蒙的誘惑。
輕咬朱唇,眼含熱淚,倔強的昂起頭,輕吐出一句「我不會和你回去的」後,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
可現在呢,一席乞丐裝,頭髮出油,嘴巴都干起皮了,背後涼嗖嗖的!
對了?
我背後為什麼涼嗖嗖?
我襯衣的後半段去哪了?
我一直以這個造型在自由的奔跑嗎?
雪諾只想暈過去,他沒臉見人了,沒臉見這個世界了!社死的徹徹底底的。
但面前的男人依舊不打算放過他。
「是誰?是誰動了你!」菲利克斯狠狠的抓住雪諾的肩膀。不斷前後搖晃,吶喊出了馬景濤的氣勢:「我要殺了他!」
「為什麼他會在拘留所遭遇侵害!你們誰能給我一個解釋!!!雪諾一個雄蟲為什麼會和雌蟲關在一起!!!」
雪諾的半個後背都露在外邊,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撕裂了,他簡直無法想像自己視若珍寶的雄蟲在裡面遭遇了什麼。
血氣慢慢的在菲利克斯眼中瀰漫開來。
雪諾細白的脖頸,細膩肩胛骨,盈盈一握的小腰,白的晃眼!
雪諾不知該如何解釋,剛才聽說有人要保釋他,他一激動,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不知道他的襯衣已經被牆壁上的幾個凸起給掛住了。
他一個起立,後半截衣服全都棄他而去。
雪諾露著不盈一握的小白腰。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腰窩,讓人忍不住想要低下身去嘗嘗味道。幾縷頭髮絲貼在臉上,憔悴不堪,皮膚白的如雪般透明。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渾身上下都寫著他被人給狠狠蹂躪過了。
看著這樣的雪諾,菲利克斯感覺自己的眼睛被深深的刺痛了,怒氣值在不斷的爆表。
四周窗上的玻璃開始不斷的震動,桌子承受不住般的慢慢開始抖動起來。
文件夾,紙,筆,杯子……一樣一樣從柜子上砸了下來,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菲利克斯脫去外衣,批在雪諾的身上,露出了一身板正筆挺的軍裝。
旁邊的軍雌掏出槍想要反擊。
「這是給你撒野的地方嗎?別以為你……」
他話說到一半,嗓子就像被枯草塞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面前這熟悉的軍銜,熟悉的制服,還有這張熟悉的臉。
軍雌們怎麼都想不到,海王的受害者之一居然會是第一軍團的上將菲利克斯。
一個因為冷酷無情,手段殘忍,毫無感情,而被稱為血夜暴君的戰爭機器。
蟲族最強戰力。
那個據說雄蟲看一眼都會不由自主哭出來的怪物。
他們居然把怪物的雄蟲給抓了!
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這個暴君什麼時候談的戀愛啊!為什麼全網一點消息也沒有,兩G網絡害了我啊。
雪諾難以忽視被威壓按在地上摩擦,連抬頭都困難的軍雌們眼中的哀求,趕緊解釋。
「住手!沒有什麼侵害!」
「也沒有什麼腦袋被塞馬桶里。我只是起身太快,自己把衣服撕壞了。」
菲利克斯的長大衣到了雪諾身上,直接就拖地了,他被裹的就剩個腦袋。看起來更顯小了。
菲利克斯:那些畜生怎麼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