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要自愧弗如了!
雪諾呆立當場,頓時明白了,什麼叫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菲利克斯還追加了一句評價:「除了那個小毛驢的歌,其他都很好。那歌太黃了,不適合你們小雄蟲唱。什麼騎不騎的,粗俗!」
「哪個不學好的教你的?」
雪諾一臉懵。
啥?太黃了?這是個兒歌啊?
雪諾是啞巴吃黃連,有哭說不出。他還能說啥,人家看都看完了。
自己頭上堆滿泡沫,在那兒又跳又唱,跟個神經病似的,手裡邊拿著個花灑當做話筒,唱出了在萬人的演唱會現場的熱情。
簡直羞恥到爆表。
不能回憶了,打住,打住。
雪諾往旁邊扯了一片浴巾裹上腦袋,抬腳就走。行吧,你們不要臉,你們牛逼,我撤行嗎?
他真的搞不懂,一晚上的時間而已,昨天還要掐死對方的雌蟲們,今天居然已經墮落到了,可以完全沒有任何矛盾的坐在一起欣賞自己洗澡了。
並且完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雪諾一走出去就氣笑了,這次不僅主臥,整個房間四處,凡是有玻璃的地方都被潑了紅油漆。
他都已經懶得上樓質問了,肯定是艾倫乾的。
菲利克斯閒庭信步的跟在雪諾身後說道:「我聽到樓上說話了。」
「他說昨天潑的豬血只罰了5000。這錢花的太值了,他準備今天先潑個5萬的。」
「一扇窗戶5000,10扇窗戶5萬,這個錢他潑得起。」
「這麼不要臉嗎?」
菲利克斯點了點頭,並趁雪諾呆住了,悄悄揉了揉他半乾的頭髮。
嗯,毛茸茸的,真可愛啊。
雪諾都無語了:「麻煩幫我拍照收集好證據,我會聯繫律師的,不行就直接告他吧。」
他轉過身,躲開了在自己腦袋上作怪的大手,問道:「你們三位難道沒有點別的事情要忙嗎?」
雨果一聽這話,強壓下內心的激動,他可算是找到機會離開了。
大佬不發話,他根本不敢走啊。
「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他跑的太快了,恨不得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關門,離開,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可羅蘭和菲利克斯就沒那麼好打發了。
兩個男人不知道昨天晚上說了些什麼,似乎達成了某種和解,兩人笑眯眯的坐在餐桌前,連動作都一致。
「我們沒事啊,保護你就是最重要的事。」
「諾諾,簡單吃點就行,不用客氣了,雞湯麵就不錯。」
雪諾看著被搞成了暗房的房間,和兩個嗷嗷待哺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感情你們就這麼保護我的,眼睜睜的看著人給我家所有的窗戶都潑上了紅油漆。
他就不信了,這兩個一軍統帥會拿樓上那個神經病沒辦法,根本就是為了找藉口賴在自己家裡不走吧。
雪諾認命的下面,煮菜。看著面前這碗熱氣騰騰的雞湯麵,菲利克斯和羅蘭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們從未想過還有機會再次嘗到雪諾的手藝。
下午,雪諾網上購買的神器,終於準時到貨了。
入夜後外邊燈火通明,星星點點,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紅色,藍色,紫色的燈光層層疊疊渲染出了一副科幻時代賽博朋克風格的五彩繽紛的夜晚。
雪諾當時買的那麼高層的房子,就是為了見證每天夜裡燈光亮起的這一刻的美景。
足足有百米高的虛擬人物站在樓前。對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拋出一個個媚眼,不斷的講著重複的GG語。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個百米高的人形3DGG牌和昨天夜裡那個被燒到焦糊的男人雨果有著一張一模一樣,完美無缺的臉。
羅蘭刷的一下把窗簾拉了起來。
晦氣!
他沒想到雪諾家的地理位置那麼優越,一打開窗,隔著紅油漆都能夠看到那個花瓶在外面搔首弄姿的樣子。
天天怎麼看著,日久生情,舊情復燃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他心裡的警鐘被猝然敲響了。
樓上色彩繽紛的彩燈又開始旋轉了,搖滾和電子音樂響起,連樓板都在震動。樓上又開始狂歡了。同樣的味道,同樣的配方,依舊是皮肉之間熱烈的碰撞。
只要一個曖昧的眼神,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菲利克斯對著雪諾眨了眨眼睛:「樓上又開始蹦迪了。」
此時已經網購了神器的雪諾根本就不怕。他拿出了一個怪模怪樣的機器。
傳說中的震樓機。
這原本是工業設備上用于震動分離的設備。
可想而知,但這東西安裝在樓頂的時候會有什麼效果?穿透樓板的晃動可以完全無衰減的傳到樓上。
雪諾一口氣在房間的4個角安裝了四個震樓器,然後一鍵啟動,樓板在震樓器的威力之下抖成了帕金森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