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鬧到你面前了,你才不得不睜開眼睛。連眼睛都是我逼著你睜開的,你還有臉來問我是不是早就知道?
雪諾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反問道:「你不知道嗎?」
「只有我知道嗎?」
「早就是昭然若揭的事,你一直裝作看不見就不存在嗎?」
男人跪在地上,無能狂怒,在樓上的歡聲笑語裡如野獸般嘶吼。
拿著酒的羅蘭皮笑肉不笑的替雪諾加了把火。
「照他這個玩法,腰子不應該早廢了嗎?」
「不是說雄蟲身體不好嗎?」
菲利克斯接過了話頭:「廢了可以再移植嘛,鐵打的身子,流水的腰子,換他個七個八個的,多大點事啊。」
「千金難買他願意。為了在花叢中七進七出,大不了,壞了就換一個嘛。」
羅蘭忍不住笑開了花,損還是你菲利克斯損啊。
「是這個理,沒準人家是流水的小三,鐵打的腰子呢?」
「也說不準。」
菲利克斯:「賭嗎?」
羅蘭挑眉:「賭什麼?」
菲利克斯:「我賭他換過腰子。」
羅蘭:「行吧,那我只能賭他是鐵腰子了。」
雪諾:「……」
你倆能不能尊重一下受害者,李昂還在這跪著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菲利克斯手上捧著最新的聯絡器在敲打著什麼。
「不好意思啊,我實在是太好奇了,我剛剛從內部查了一下,艾倫真的是挺會玩的,腰子都換兩個了。」
菲利克斯:「我贏了。」
羅蘭木了,這是啥魔鬼白月光啊,黑蓮花還差不多!我以前是瞎了嗎?
「行,願賭服輸。」
輸了賭局,羅蘭似乎心情不太好,對李昂說話也不太客氣了。
「你擱這玩削腎客的呢?」
「有啥事是砍兩刀解決不了的,大不了你拿刀上去砍你家雄蟲兩刀嘛,多大點事啊。」
雪諾:「!!!!」
羅蘭!你就是這麼勸架的!
被你勸過的家庭最後都成功吃席了吧!
羅蘭話音剛落,李昂就乾淨利索的站起身來了,他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上樓。」
雪諾倒吸一口涼氣,嘬了嘬牙花,趕緊一把扯住了,準備進廚房拿刀的李昂。
別呀,大哥,你要砍人,拿你家的刀去啊!上我家廚房算什麼事啊!
羅蘭告訴你,不服氣就上樓砍你老公兩刀,你真去了。
我們不就變成了教唆犯罪了嗎?
別鬧了,這事我可擔不起。
雪諾連忙抓住對面李昂的手袖
「李昂,你要冷靜啊,要保持風度。」
「想想你的孩子,想想你的事業。」
「這事說到底都是鐵腎艾倫的錯。樓上那位,不知道是小三,小四,還是小五的,不關人家的事。所以打小三這種事,咱可不能做呀。」
「當然砍老公這種事,我們也是不提倡的。」
對面的李昂淒涼一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我去給他做個絕育手術就下來。」
這下雪諾更不敢鬆手了,李昂可是知名外科醫生———獸醫。
外號拆彈專家,曾經創下過一日拆彈30隻流浪貓貓的記錄。
李昂一時間拽不開雪諾的手,主要是旁邊兩個雌蟲的眼神太嚇人,他乾脆拿出了聯絡器搗鼓了起來。
臉上露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已經提交了離婚申請。」
「可蟲族法律是偏向於保護雄蟲的,必須要有嚴重的瑕疵,我這邊才能夠申請離婚。你能陪我上去嗎?拍點證據,提交給法庭就行。」
「你放心吧,我不會打他的,也不會鬧的。」
李昂緊閉雙眼,再睜開後,眼中只剩一陣清明。
「諾諾,求求你,我一個人真的不行,我怕我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求求你陪我最後一次。我以後不會再麻煩你了。」
月光照進房間,黑夜裡灑下了如波光粼粼般的波紋。
李昂一人立在當地,脆弱的如輕輕一敲就碎的瓷器。手上都是已經乾涸了的暗黑色的血塊,眼含淚水看向雪諾。
雪諾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無奈的抓了抓自己那永遠調皮翹著一縷的頭髮。
「走吧,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