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雄蟲也注意到了雪諾的奇怪之處,他居然破天荒的沒有哭,只顧低頭吃東西!
出好奇, 也帶著幾分對他沒見過世面的憐惜, 幾個雄蟲主動和雪諾搭上了話。
「介紹一下, 安德魯,我是琴大學時候的男朋友。」
雪諾匆忙的丟開手裡的龍蝦殼,有些尷尬的看著空中的那隻手。
「你好, 你好。」
他手上全是油。
「你好,埃里克,我是琴在公司實習期間的男朋友。」
雪諾:「你好。你好。」
安德魯驕傲的看向埃里克,「你和他分手多久了?」
埃里克:「兩年了,那您呢?」
安德魯有些倨傲的抬起了頭,像在用鼻孔看人,也像在對這一桌的前男友們宣誓主權。
「我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工作夥伴。」
埃里克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他分手兩年了,可對方卻還在藕斷絲連!
自己輸了!
為了扳回一局,埃里克說起了只有他和琴才知道的隱私。
「琴這個人吧,大方,識趣,又有風度,就是有點性冷淡。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每個月給我開10萬星幣。」
「我只要每個星期陪他看個電影,吃個飯就行,連手都不用牽一下。可不知道是哪個小妖精突然勾住了他的心,他突然就要和我一刀兩斷!」
旁邊哭成一團的林霏點頭如搗蒜,「我也是這樣的!」
「我一個月15萬呢!」
埃里克的臉色更難看了。
安德魯的神色也黯淡了下來,恨恨的說:「不知道是哪跑出來的程咬金,咱們幾個本來和平共處的都挺好。」
「聽說那傢伙是個豁得出去的,婚都沒有結,就和琴有了孩子!」
「畢竟是雄蟲嘛,咱們就是太矜持,才會被那種小人趁虛而入!」
埃里克卻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安德魯的肩,「他有再大的本事又如何,琴是財團的繼承人,註定要和其他財團聯姻。」
「他趁虛而入搶了我們的人又能如何,現在還不是得眼睜睜的看著琴嫁給其他人。」
雪諾看他們開始的時候,哭的嚶嚶嚶嚶嚶的,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多愛琴呢。
沒想到幾個雄蟲的情緒直轉之下,一桌的雄蟲沒人敢罵正在結婚的財閥新郎,倒是全部罵起了和琴有了一個孩子的無恥雄蟲。
雪諾扎著馬步,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為啥,大家都在罵自己啊!
不應該罵新郎嗎?
雪諾潛伏在前男友里,流了一背的冷汗。
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橫刀奪愛的雄蟲,這班人非得撕了自己不可!
自己現在就是個殘廢,全靠這小馬步,扎住了自己的僅剩的尊嚴。
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小妖精,自己跑都跑不快,只能乖乖的呆在原地,享受圈踢的快樂了。
為了保證隊形整齊,他只能尷尬的陪著笑,加入罵自己的行列里。
「對呀,哪個王八蛋呀?突然之間就………」
林霏紅著雙眼,哭唧唧的說道:「是吧,我們大家都挺和諧的。」
「你說你,談戀愛就談戀愛吧,你加入這個家呀,你為什麼要拆散這個家呢!」
雪諾連連點頭,「對對對,琴那麼有錢,多養幾個金絲雀怎麼了?」
一聽這話安德魯不樂意了。
「你說什麼?金絲雀?」
「我們是戀愛關係好嗎?男朋友!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雪諾一開口,就遭受了眾人的白眼。
大家都是這麼每個月領工資的,大家都一樣,憑什麼叫我金絲雀!
我們那是戀愛關係。
要不是那個小妖精橫插一腳,大家現在還在美美的拿錢呢!
都怪他!讓我們斷了財路!
雪諾連忙道歉三連,「對不起,我錯了,我自罰一杯。」
雪諾低下頭去,不敢再插嘴,趕緊趁這幫人哭唧唧的對比著誰的工資高,琴更愛誰。
他把龍蝦,大閘蟹,燕窩啥的都往自己這邊轉了轉。
此時婚禮也進行到了高潮,萬眾矚目之下,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等待新郎說出那一句,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