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世子再次回來時,便已經定了親事,自己嫁入侯府的美夢也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與沈從瑜和沈從歆不同,沈從霜聽到薛鳳麟與沈宣賜婚一事之後,雖說心有不甘,但卻多了幾分淡定。
此事既已定下,那他們幾人也不必再待在侯府之中,想來這幾日沈家就要來人將他們接回去了。
一想到沈家在京中那四進的小院,他回去以後,只得一間後罩房的小屋,條件可不比如今在侯府的時候。
沈從霜就咬了咬牙齒,下定了決心。
他讓身邊伺候的隨侍青竹幫他鋪紙研墨,待提筆之後,乾淨利落的在紙上畫了一尾鯉魚躍龍門的圖畫。
沈從霜雖是庶出,但從小跟著家中其他哥兒姐兒一起學習書畫。
其他哥兒姐兒都只是學個皮毛,他卻是仔細鑽研,與這書畫之功上倒是頗有一些功夫。
這鯉魚被他畫的惟妙惟肖,仿佛頃刻就要衝出紙面。
畫完以後,沈從霜又提了一行小字,寫上了【一朝鯉魚躍龍門,金鱗豈是池中物。】這句詩詞。
待紙面干透以後,沈從霜將這畫作卷了起來,遞給青竹說道:「再過幾日就要走了,你將這畫送去給薛二公子,叫他做個留戀。」
「是。」青竹立刻就領了畫卷,朝著薛鳳鯉的院子去了。
這些日子薛鳳麟一直沒有回家,沈從霜倒是沒有閒著。
他先是與薛鳳鯉在花園裡「巧遇」了兩次,又正巧在他面前崴了腳。
之後便被薛鳳鯉悄悄帶回院中上了藥,與這位侯府的二少爺說上了話。
沈從霜瞧著乖巧可憐,一舉一動倒是怯生生的,腰細的不過盈盈一握,似一朵弱柳扶風的小白花般。
薛鳳鯉這些時日正是對哥兒得了趣的時候,沈從霜這幅清純柔軟的模樣倒是入了他的眼,不禁也對這沈家的哥兒惦記起來。
後面沈從霜又以感謝的名義送了薛鳳鯉一副書畫,薛鳳鯉便將那書畫收了下來。再與沈從霜在府中遇到時,也是眉來眼去,私底下又是一番惦念。
青竹到了薛鳳鯉院子門口,見院外站著兩個小廝,站在門口寸步不讓的把守著院門。
「二位小哥,我是沈從霜哥兒那邊的隨侍,有些東西想要送給二少爺。」青竹陪著笑臉說道。
薛鳳鯉今日已經下了學,回到家中便押著身邊的隨侍白日宣淫。
他特地把兩個小廝放在院外守著,就是怕白氏突然來了發現,所以才讓他們幫自己通風報信。
那小廝聽說這隨侍是住在府里的沈家哥兒的貼身隨侍,互相對視一眼。便對他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進去以後,便直奔了最深處的書房。那書房旁邊有個耳室,原本是薛鳳鯉看書看累了小憩的地方,如今倒是成了他白日行樂的方便之處了。
那小廝剛到門口,便聽到耳室中傳來隨侍的哀叫之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薛鳳鯉之前雖也整日狎弄丫鬟,但對丫鬟倒也正常。自在外面隨著錢六公子學了這狎弄哥兒的手段以後,他貼身的兩個隨侍就常常被折磨的坐立難安,很是受不住薛鳳鯉的多般手段。
「少爺,外面沈哥兒的隨侍說有東西想要送您。」小廝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對著裡面的薛鳳鯉說道。
過了一會兒,房門便被打開了。薛鳳鯉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問道:「可是家中的沈從霜哥兒?」
「是。」那小廝點點頭,從門縫裡悄悄看進去,貴妃榻下,兩個隨侍一站一跪,似乎都赤條條的被綁著。也不知身上又被上了什麼「刑具」……
「行,你帶他進來吧。」薛鳳鯉想了想道,轉身把房門關上。
過了一會兒,那小廝又帶著青竹進來時,耳室的門便已經打開了,薛鳳鯉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桌後面。站著一個隨侍,正在給他研墨。
「二少爺,這是我家少爺讓我送給您的,說是過幾日怕是就要走了,這張書畫送您,也算是留一個念想。」青竹舉起手中的畫卷對薛鳳鯉說道。
聽了青竹一說,薛鳳鯉才想起昨日晉武帝給薛鳳麟與那個鄉下哥兒賜了婚。沈家的這幾個哥兒姐兒的,怕是都要被接走了。
他心中惦記那沈從霜已久,一時就有些不舍,便讓身邊的隨侍把那副畫卷給取過來看看。
那隨侍便朝著青竹一步一崴的走了過去,取了那畫卷遞到薛鳳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