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喬回頭去找男人的背影,果然在遠處看到了他慢吞吞的身影。
說陪她騎馬,卻還騎得這麼慢,盛喬調轉馬頭,沒有折回去找他,只是朝著他的方向大喊,「徐少安,你太慢了!」
徐肅年遠遠就聽到盛喬的喊聲,原本還有些陰鬱的心情,瞬間轉陰為晴。
他勾了勾唇角,鬆了點韁繩,加快了速度。
但盛喬仍然覺得他慢,坐在馬上催促道:「快點罷,我們去的晚的話,馬場裡
的好馬都被人挑沒了。」
這飲溪馬場,盛喬雖沒去過,卻聽鄭墨提起過很多次。
鄭墨說這間馬場的主人很是厲害,馬廄里養著很多名馬,且很大方地租借給到此騎馬的客人,只是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當然,也可以自帶馬匹,但盛喬哪來的好馬,她和徐少安騎的這兩匹,還是從馬車上卸下來的呢。
她一門心思想見識一下鄭墨口中的那些名馬,卻見徐肅年走得這麼慢,心下很是焦急。
徐肅年卻道:「放心,沒人和你搶。」
「你怎麼知道?」盛喬很疑惑,「今天天氣這麼好,我覺得一定有很多人來這裡跑馬。」
徐肅年沒有回答,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又賣關子。
盛喬簡直要煩死了,一路上都不甘心地問來問去,徐肅年卻像沒聽見似的,當真一句也不答。
直到兩人真的到了飲溪馬場,盛喬看著那空空蕩蕩的山頭,才終於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你……」
盛喬不敢相信地轉頭看向徐少安,「難道你把這馬場全包下來了?」
徐肅年點點頭,帶著她去馬廄里選馬,「小娘子不是早說想來嗎?當然要玩得盡興一些。」
盛喬看著那漫山遍野的茵茵草地,再想到最近看的帳冊里那流水一樣的花銷,第一次嘗到了心疼銀子的滋味。
身後還有馬奴跟著,盛喬不敢大聲,怕說出來被人笑話,於是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徐少安身邊,「這,這得花多少銀子啊!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徐肅年看著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險些沒忍住親下去。
「我賺銀子不就是為了給小娘子花的嗎?」
徐肅年滿不在意地說。
盛喬卻道:「可是,可你也不能一下子扔出去這麼多啊,你給我買了一件新衣服,我已經很開心了,再包下這整座馬場,哪怕只有半天,只怕也能耗干你所有的銀兩。」
最近盛喬每天都在和帳冊打交道,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娘子了。她看著這空曠的馬場,只覺得徐少安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貴。
還想再絮叨幾句,忽然嘴唇被捏住,想說的話瞬間被吞了回去。
徐肅年到底沒忍住親了上來,然後認錯似的小聲哄道:「好,我錯了,以後都不敢再花這麼多錢了,只今天一次,小娘子就原諒我罷。」
盛喬也不願一直絮叨,聽他認了錯,便立刻大人大量地原諒了他。
尤其是在看到那一馬廄的名馬之後——
這麼多的馬,都是她的,沒人跟她搶了!
就知道她會高興,徐肅年忍俊不禁地等她挑完,然後隨手挑了一匹緊挨著她的,由馬奴配好馬鞍和馬鐙之後,兩人同時翻上了馬背。
看著不遠處空曠的溪山,盛喬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子豪情壯志來,她握著馬鞭朝前一指,對徐少安說:「要不要比一比?」
徐肅年看著她飛揚明媚的眉眼,勾了勾唇角,點頭道:「好。」
於是,兩人的整個下午,都耗費在了賽馬上。
真論起來,小娘子的力氣到底是比不過男人的,何況盛喬的騎術也不如徐肅年熟練。
若是真比試起來,只怕盛喬要十局十輸。
徐肅年並不想讓盛喬不開心,因此在比試中有意相讓,不過他也控制著力度,沒有讓得太離譜,有時輸,有時贏,只為讓她能玩得開心些。
畢竟,如果他真的每次都落下她一大截,便是傻子也知道這是刻意相讓了。
可男人只在前半程放水,後半程則毫不猶豫地往前追,有時能追上,有時卻在即將抵達終點時略輸一籌,盛喬便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厲害。
雖然她只贏了那麼兩三次,但也正是次數不多,才讓她更覺得更加難得,一直玩到天黑都捨不得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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