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憐人,盛淙看著他仍舊拎在手上的披風,嘆道:「我會幫你把話帶到的。」
與徐肅年交談耽擱了一點時間,盛懷義也沒等著他,直接向馬場的管事借了一輛馬車,帶阿喬先走了。
本想回濟善堂的,但那裡人太多,盛懷義也不想鄭墨跟著著急,乾脆讓隨從沿街找了一家客棧,開了幾間上房,抱著已經窩在他懷裡昏昏欲睡的阿喬上了樓。
盛淙慢了幾步,等找到客棧時,盛喬已經睡了。
盛懷義看著被帷幔遮得嚴嚴實實的架子床,對盛淙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跟自己出來。
盛淙會意,走出房間將房門帶上。
盛懷義第一時間問:「徐肅年呢?」
盛淙無意識地嘆了口氣,回答:「回驛館了。」
盛懷義敏銳地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問:「怎麼了,你們兩個方才談了什麼?」
「也沒談什麼。」盛淙說,「他就和我解釋了一下當時到底為何要和阿喬隱瞞身份。」
盛懷義命令道:「把他和你說的話,一句一句和我複述一遍。」
「是。」
盛淙應下,便將兩人方才的對話從頭到尾重複了一遍,盛懷義聽了,眉頭緊緊蹙起,卻始終未發一言。
「阿爹,怎麼了?」
盛懷義看了一眼兒子,仍是沒說話,心裡卻在嘆氣。
他這一雙兒女還真是一個性子,又傻又心軟,無論別人說什麼,都傻乎乎的信了。
徐肅年是何許人也?
年紀輕輕就能執掌主管刑獄的大理寺,審過的冤案只怕比阿喬走過的路都多。
他雖沒見過阿喬,可就阿喬那個天真不設防的性子,只怕幾句話就在他面前漏了餡。
同行這麼久,說徐肅年對阿喬的身份毫不知情,他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至於什麼為了阿喬的安全考慮,也不過是藉口罷了。
去年的那件楚安侯府的案子不就是麼。不僅牽扯到了朱家人,那還是惠國公的妻弟,徐肅年沒有絲毫退怯,照辦不誤,甚至由此受封了端陽侯的爵位。
那樣大的案子都敢辦,惠國公府和皇后娘娘都敢得罪,若說他此時會畏懼幾個不入流的貪官,實在太過可笑。
盛懷義雖然猜不出徐肅年瞞著盛喬的真正原因,卻也知道這些都是在胡扯。
不過見盛淙這模樣,估計是已經被他說動了。
從前他只以為這位年輕有為的侯爺是個報案的好手,沒想到演起戲來也是天分十足。
盛懷義本可以不理會他,可腦子裡想的卻是飲溪馬場看到的那一幕——
阿喬墊腳湊在男人身上,輕柔地落下一吻。
盛懷義也是過來人,知道那溫柔繾綣的姿態中,藏著多少的柔情萬種。
便是他這做父親的,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的寶貝阿喬會對一個男人露出這樣一副小女兒姿態。
他知道,阿喬是喜歡他的。
這毋庸置疑。
否則她根本不會牽著他的手說想要嫁給他。
阿喬絕不是拿自己餘生幸福去打賭的性子。
先前那樁棘手的事還沒解決,他向陛下告假時,明顯感覺到了陛下的不滿。
他不確定陛下是否還沒打消讓阿喬進宮的念頭,也正是因此,才會一直默許徐家拖著婚事不退。
因為這婚事,他的心裡也是不想退的。
當時之所以會找上徐家聯姻,除了門當戶對之外,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徐肅年是當今陛下的親外甥。
就算陛下再想收攏盛家,也不可能和親外甥搶女人。
因此只要阿喬成了徐肅年的未婚妻,陛下就不可能再將她納進後宮。
這也是當初為何那麼快就給盛喬定下婚事的真正原因。
而之所以沒告訴阿喬,是不希望她有負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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