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懷在旁邊瞧著她這表情,心想這盛三娘子恐怕已經猜到了皇后娘娘的心思,正想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就聽不遠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那聲音對崔懷來說實在太過熟悉,他悄悄覷了一眼身邊的盛喬,不動聲色地引她往那邊去。
盛喬對皇宮並不熟悉,見崔懷忽然引她拐到一旁的小路上,還以為是那邊離得更近,不料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說話。
能在這出現的人,定然不會是身份尋常的人,盛喬本能想要避讓,可已經太遲了。
對面的人仿佛已經看到了她,揚聲道:「是誰在哪?」
盛喬離得遠,看不清對面人的樣子,只能此時通過聲音判斷,知道是個男人。
她求助般地看了眼身旁的崔懷,崔懷卻已經上前幾步,遠遠地回道:「太子殿下,奴婢崔懷,奉皇后娘娘之命,送燕國公府的小娘子出宮。」
居然是太子,盛喬驚訝之餘,忽然想起方才朱皇后說的那番話。
太子到底年不年輕?
從前宮宴上只是遙遙見過幾次,但從未真正看清過太子的臉,盛喬此時莫名有些好奇太子的模樣,可又不敢抬頭。
對面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最後停在了她身前幾步遠的地方。
「參見太子殿下。」
盛喬低眉斂目地俯身行禮,從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太子殿下繡著蟒紋的錦袍。
對面的太子卻沒叫起。
盛喬正有些惴惴,忽聽得一道女聲悠悠開口,「是燕國公府的小娘子,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能立在太子身邊的女人,應當就是太子妃朱氏。
盛喬順從地抬起頭,只是眉眼依舊垂著,並不能看到太子和太子妃的表情,也就沒看到太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和太子妃眼裡若隱若現的敵意。
「盛三娘子免禮。」
太子抬手虛扶了一把,然後看向崔懷托著的那柄玉如意,「這是?」
崔懷替盛喬解釋了一番。
太子摸了摸下巴,然後對盛喬道:「燕國公府世代忠良,不止是宣威將軍,燕國公更是我大梁朝的肱骨之臣。」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身旁的太子妃吩咐了一句,「父皇如此,本宮也不能失禮,太子妃,回頭替本宮也備一份賞賜,送到燕國公府。」
太子妃似有些不願,但礙於人前,終究沒說什麼,恭敬地應下。
太子又與盛喬閒言寒暄了幾句,然後說:「時辰不早了,本宮和太子妃還要去給母后請安,不耽擱盛三娘子回家了。」
「崔懷,好生護送盛娘子出宮。」
「是。」
總算是能走了,盛喬本就不喜歡與陌生人打交道,何況是身份比她還高的陌生人。
她最討厭沒話找話。
幸而沒待太久,等太子和太子妃一走,盛喬總算鬆了口氣,她看了看天邊已經落下的太陽,步子都急切起來,
「崔公公,我們快走吧。」
玄元殿。
慶和急匆匆走進來的時候,崇安帝正在批摺子,見他進來也沒有擱筆,只略抬了抬眼,問道:「朱氏叫人把盛家那丫頭送出去了?」
「是。」慶和點了點頭,詳細地回稟,「盛娘子出去的路上,還遇到了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的太子和太子妃。」
聽到這話,盛懷義冷笑一聲,「朱氏還是這樣,貪心不足蛇吞象。」
縱然帝後不合,但那到底是皇后娘娘,這話皇帝說得,慶和卻不敢接。
崇安帝也沒等他接,自顧自道:「哪有那麼巧的事兒,看來他們母子是通過氣了,知道惠國公府不安定,決心要拉攏盛家了。」
惠國公府如今一年不如一年,皇后雖也姓朱,可對她來說,太子比家族更重要。
她不會和惠國公府共沉淪,只會替太子另找出路。
燕國公府就是她選的那條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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