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嬌嫩的荔枝再度呈現在眼前,他明明可以一口吞入腹中,可他偏偏不那麼做。
他低頭,埋在盛喬瑩潤的肩窩,小聲道:「阿喬,我該做什麼,繼續教我。」
……
洞房花燭夜,自然是要有人在門口守著的。
成婚之前,徐肅年就擔心盛喬會不習慣外人伺候,特意沒往這嘉禾軒里安排婢女,除了外頭幾個灑掃院子的,現如今只有琥珀和琉璃幾個陪嫁的婢女。
今日輪守的也正是她們兩個。
兩個人雖然年紀都比盛喬大,但是也都沒有成過親,對於新婚之夜也不過了解個大概。她們也怕自家小娘子會不懂,在外頭守著一步不敢離開,生怕小娘子會有事叫他們。
可是她家小娘子的洞房花燭夜實在比她們想像中的更平靜,平靜到琥珀等人都懷疑娘子和姑爺有沒有圓房。
幸而這樣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屋子裡很快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只不過有帳子擋著,聽不太真切。
那說話聲不知過了多久才停,琥珀坐在階上都有些打瞌睡了,忽聽的裡頭傳來了徐肅年的吩咐聲,「來人,燒幾壺熱水送進來。」
其實根本不用徐肅年吩咐,要有嬤嬤們告訴她們,熱水都是提前備著的。
琥珀和琉璃聽到這話對視一眼,心裡都鬆了口氣,然後立刻去小廚房拎熱水。
進去之後,琥珀和琉璃也不敢抬頭多看,琉璃帶人將熱水倒進浴桶里,琥珀則直接進了內室,低眉斂目的說:「姑爺,奴婢們多燒了幾壺,要不要伺候您也……」
琥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肅年打斷了,「把水備好就下去罷。時辰不早了,後半夜不用守了,都去睡罷。」
琥珀聽到這話一驚,「奴婢們伺候小娘子沐浴……」
徐肅年卻說:「有我在,你們都下去。」
琥珀此時說話是立在門口不遠的位置,隔著一扇屏風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且那寬大拔步床四周的帳子都層層落了下來,除非直接伸手去掀,否則根本不可能看到裡面的光景。
她進來這許久,盛喬別說出聲了,連面都沒有露。琥珀到底是打小跟著盛喬長大的,看著徐肅年那高大板正的身形,琥珀到底是有些擔心的,怕她身嬌體弱承受不住。
這會兒不見盛喬吭聲,琥珀心裡更是不放心。
徐肅年如何不知她心裡在想什麼,但也不屑於和一個奴婢解釋長短,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琥珀如夢初醒,連忙躬身退下去。
等琥珀離開之後,徐肅年總算將床前帷幔拉開了一些,昏沉倒在枕頭上的盛喬露了出來。
徐肅年看著她虛弱的模樣,輕笑著搖了搖頭,低聲哄道:「琥珀她們都走了,還不睜眼?」
盛喬當然沒有真的睡著,只是方才不小心呻。吟出聲後,覺得自己沒臉再見人了,可又根本制止不住初學且好學的徐肅年,乾脆直接偏頭裝睡。
小時候不想讀書,阿娘來叫她起床去學堂,她不想去,總是用這個辦法裝睡或是裝病,因此這一招使得相當熟練。
她自以為自己裝的很像,不料徐肅年竟然一眼就將她識破了。
到底要不要醒呢?
盛喬心裡糾結。
而就在這功夫,徐肅年已經披上了衣裳,然後站起身將她騰空抱了起來。
這下盛喬就算想裝也裝不下去了,她枕在徐肅年的懷裡假裝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徐肅年問道:「你,你這是……」
徐肅年看她一眼,也沒有揭穿,「你身上髒了,我先抱你去洗洗。」
聽到這話,盛喬一下子想到了方才的場景——
明明是夫妻圓房之事,卻不知為何像是在開學授課,徐肅年當真是半點不懂,每一步都要她來教。
她含含糊糊地說了,徐肅年又說不懂,三番兩次不解其意,磨蹭著不動。
盛喬被不上不下地吊著,只能盡力說的詳細些,當真一步一步地對他言傳身教。
她說一句,他動一下。
起先她只覺羞恥,但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也逐漸沉淪其中。
阿娘說的沒錯,這件事的確只是疼一下。但有一點卻沒有說對,阿娘說時間不會太長,卻忘了徐肅年是自小練武的身子,直到盛喬累得去推他肩膀,他仍舊像個沒事人似的,只有額角時不時滴落的汗珠告訴她,他也沉浸其中。
想到這些,盛喬不自覺臉紅了,他想要從徐肅年的懷裡出來,卻被他抱得更緊。
反正也知道掙不過,乾脆不再掙扎了,盛喬摟著他的脖子由著他將自己抱進浴桶。
盛喬說:「你出去罷,我自己能行。」
可話剛說完,卻發現徐肅年根本沒有幫她洗的意思,因為他自己也脫了衣服走進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