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備當時最後一句,冷靜地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溫甜那雙失落的眼睛藏在草帽底下,擋住眼眸苦澀的淚珠,一狠心,倔強地重複,「我心愛的人需要我。」
像是一句句默念。
心底卻傷心透了。
好像在溫備眼裡——
他就是那個為情所困的不爭氣弟弟。
為情所困的人設,完美契合他。
在回國的那些年,他好像懂得了他和他哥之間的感情。
用一段話來形容:
一段感情,最可憐的是——
有了深刻的羈絆,卻沒有共同的腦電流。
就像是雙生火焰,明明是同一個靈魂互相吸引。
一旦試圖融合只能是一場沒有結果的虐戀。
第113章 狗血虐戀
「他什麼時候醒。」
淮傾的聲音忽地闖入昏迷的溫甜耳畔,隨之他哥溫備沉談地嗓音同時出現。
「他醒了,出院過一次。」
「你們打算怎麼辦?」郝雲的聲音略微著急,「他需要做手術換心臟。」
「兩天後,不做手術。」
「他就沒有命了。」郝雲說,林森澤望著溫備,「你是他哥哥。」
「聯繫父母……」
「不用。」溫備聲音冷靜地如同不把溫甜的命當做一回事。
「他是巴不得他弟死了,好繼承家產。」淮傾的嘴巴向來毒,「你放心,我會幫他找髒源的。」
「你找不到的。」溫備說,林森澤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你就是放棄你弟弟。」
「讓他去死,都不讓人救他嗎?」
「自私。」
溫備揮了揮手,外頭的保鏢像是鬼魂般進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以及其他四人唾棄的聲音。
唯獨一直沉默的費哲,瞧了眼溫備,直接走掉。
爭吵地聲響,溫甜在夢中掙扎,他醒來時,病床邊上只有溫備一個人。
他背著溫甜,拉開的窗簾闖進來的光,被遮擋嚴實,安靜的氛圍,突如其來的磚頭。
溫甜的眼神呆滯,他不知道溫備為什麼不去給他找所謂的髒源或者為他生命延長時間線。
心臟過載的疼痛,溫甜呼吸都生疼,眼眶生理性地溢出淚光,脆弱得如同一隻垂死掙扎的小鳥。
「哥。」
細小的聲音,沙啞無力,仿佛一掐就能斷的線。
「甜甜。」溫備喉結滾動,睫毛顫動似乎在醞釀該如何組織言語。
漫長的等待,就像是判刑儀式的斷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