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黎閔宿腦子裡面突然閃過一雙拽著床單的手,他曾經和那雙手相握超過五個鍾。
那尺寸也是在過後報的。
意識到這一點,黎閔宿耳朵一紅,咳嗽兩聲,「啊,這尺寸沒錯,是我記錯了。」
那一天過後,黎閔宿抽了很多煙,反應過來的時候聲音已經沙啞了,還有一股揮之不散的臭味。
為了不打擾到小omega,黎閔宿去了隔壁房間洗澡,還練習了好久再次相見應該說些什麼話。
可惜該來的還是要來,他穿戴整齊回去的時候,項風竹已經醒過來了。
尚有紅暈的眼尾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確實讓人印象深刻,一直躲也不是辦法。
送走了合作夥伴,助理叫住了黎閔宿,低聲道:「老闆,夫人來了。」
他也已經快五天沒回家了,說不出為什麼,就是覺得彆扭。
「好,帶他來我辦公室吧,正好中午了,你們休息。」
「是。」
再推開辦公室的門,項風竹在沙發上猛地站起來,怎麼看起來比以前更加瘦弱了。
「怎麼了?」黎閔宿儘量放柔聲音。
其實那也並不是項風竹的錯,他不過是想要幫喜歡的人度過易感期而已。
反倒他躲躲藏藏,不做其他解釋,像個感情騙子,擁有了不珍惜的那種。
近看更加明顯了,項風竹臉上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肉全沒了,黑眼圈很重,怕是這麼多天都沒睡好。
項風竹仔細盯著黎閔宿,生怕他是在做夢,一眨眼朝思暮想的人就不見了。
他等了很多天,都沒有在家裡等到黎閔宿回來,他自認為自己卑鄙、可惡、不擇手段,和當初項家算計的陰謀沒有什麼區別。
或許先生認清了他骨子裡面的卑劣的項家基因,所以對他失望無比。
項風竹想見先生,就算最後被審判結局也心甘情願。
他迫切想要抓住世界上唯一對他好的先生,就好像上個世界失去過一樣。
項風竹淡笑一聲,轉身拿起來放在桌子上的午飯,那是家裡僱傭教他做的。
他嘗過了,味道雖然不是特別好,但還是可以吃的。
主要是,他也不敢空手來,萬一先生把他趕回去了咋辦。
「你做的?」黎閔宿挑眉,帶著他坐回了沙發上。
打開盒子一看,一個大大的雞蛋笑臉,雖然有點丑,黎閔宿也很給面子的笑了。
「嗯,聞起來很香。」
瞥見了項風竹真正泛起笑意的臉,黎閔宿也覺得心情還不錯。
忽然,項風竹從背後的抱枕裡面拿出來一支玫瑰,雙手捧到了黎閔宿的面前。
「什麼?」黎閔宿頓了一下,反應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給我的嗎?」
項風竹低著頭,雙手都在顫抖,晃得那朵玫瑰掉了一片花瓣,頓時他覺得窘迫了起來,好在黎閔宿即使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