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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給新來的小鳥分甜果子啾!」

小鳥們七嘴八舌的說,蘭索抬頭,妃色夫人看了他一眼,用翅膀熟練地摘下頭頂的小鳥頭標誌,飛了下來,繞著蘭索走了一圈,滿意地拍了拍他。

「你是新來的摺紙小鳥嗎,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以叫人家妃色夫人,你的名字是?」

蘭索眨了眨眼:「砂金小鳥。」

開什麼玩笑,雖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闖蕩江湖是個危險差事,說不準哪天就像他這樣,啪唧變成只有長寬沒有高的東西折出來的未知生命體,當然不能留真名了。

嘛,總是多多益善的,誰還沒個滿級全圖鑑小號了,不打緊。

而且,蘭索看著慫,心裡惡趣味卻不少:他不甘心只有自己受苦,哪怕只能過過嘴癮,也要拉罪魁禍首一起社死——他要讓砂金小鳥的名號響徹寰宇,令某同名公司高管社死當場!

機會難得,等他找到砂金,把花火的面具往對方懷裡一拋,要是死對頭也變成摺紙小鳥,他還不得直接笑到阿哈現世。

什麼是歡愉,這才是歡愉好吧,這才是真歡愉令使的理解!

極致二元對立雙標始祖的蘭索正沾沾自喜,突然發現一件大事。

他這具紙折的身體,空空蕩蕩。

砂金石呢?他那麼大一塊藏在懷裡的砂金石呢?!

蘭索慌了。

他渾身上下地尋找,但紙折的身體哪有那麼容易藏東西?一打眼就看清了,哪都沒有。

他開始圍著自己醒來的圓桌轉圈圈,上躥下跳,還沒熟練掌握的翅膀撲扇,發出搖晃果凍一樣流暢的聲音。

「你在找什麼?」妃色夫人望著他。

「我在找一塊綠色的石頭。」蘭索焦急道。

「石頭?沒看見,要不要去你丟的地方找找啾?」

蘭索被點醒,他看向四周,發現自己所在之處已與原先的酒店不同了。

他身處夢境大堂的東側,明明是與現實一樣的裝潢,卻被一層朦朧的藍色霧氣籠罩。亦假亦真,如夢似幻,建築中漂浮著藍色憶泡和小件裝飾品,空中時而掠過鯨群,儼然是在夢中。

成功入夢未能使蘭索多高興幾分,他飛向夢中酒店大堂的彈珠機,摺紙小鳥的身體意外的輕盈,掠過人群時,那些已經入夢的賓客都仿若看不見他一樣,無視了。

這能力倒是很好用,蘭索想。

他曾經在酒館的時候有個熱情幽默的朋友,叫桑博,老桑博最拿手的技能之一就是使人目盲,為此,蘭索還跟他學了好長一段時間(雖然沒學會)。後來,他發現花火進入迷誤後也不會被人發現,摸到了假面愚者們的共性後,理所應當的,脆弱的他感覺自己被孤立了(然而並沒有)。

憑什麼他沒致盲秘技啊!他可是歡愉令使,這合理嗎?

不過,喜提隱身被動的蘭索來不及為過往創傷悲痛,接下來趕到戰場的是,砂金小鳥!

他降落彈珠機頂,成功地沒找到砂金石。

很好,徹底出大事了。

他踩著爪子兜圈子,沒有可以供他啃的指甲,就只能翹尾巴毛,尾巴毛上下揮打,連出殘影。

最壞的情況,砂金石掉在了現實中的酒店大堂,被花火撿到……

啾啾啾!別想,別想,萬一成真了呢?

蘭索狂磕摺紙小鳥的頭,差點把紙片創癟,他一邊難受一邊理著自己頭上的稜角,一邊把自己腦子裡危險的想法倒出去——在與砂金有關的事情上,他總不憚以最壞的運氣來預估自己。

不行,必須現在就去找,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應該沒有很久。

也不知道摺紙小鳥能不能去現實。

他隨意找了一間開著門的客房,在鑽進入夢池還是尋找其他返回現實的辦法中,糾結良久,最終選擇了前者。

好在,他成功回到了現實的酒店大堂,代價是變成了一隻濕淋淋的摺紙小鳥。

他一路飛回與花火交戰的彈珠機,由於歡愉的力量模糊了替身使者存在的概念,以及花火本身迷誤的影響,先前的戰鬥並未給酒店大堂帶來秩序上的衝擊,甚至沒被發現,眼下的大堂運轉如常。

只不過,他飛過去的時候,有客人發出驚奇的詢問:

「哪來的水?」

「你們這酒店還漏雨?」

侍者走過來,「哪有雨,我們匹諾康尼哪有雨,哪呢?」

正說著,蘭索翅膀上的水啪嗒掉他臉上了。

侍者摸了把臉:「奇怪了,我怎麼聽到鳥叫了。」

心理上不想叫,但迫於摺紙小鳥的構造不得不間歇性發出幾聲鳴叫的蘭索:……

打擾了。

他落到彈珠機的平台上,蹦躂著找了一圈,依舊沒有。

是不是非要他把匹諾康尼掘地三尺才行啊!蘭索重重磕頭,哀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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