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一會,走向中心區,看見一個頗為熱鬧的場景——一群醉鬼在斗舞。
「這裡不是公司的地界嗎,居然無視規定?」蘭索狀作驚訝,實際摩拳擦掌。
他聞到了樂子的氣息!
「哪有規定,大人物們不會來咱們這層,這裡充其量是一些普通職員和外圍商人的酒會,前來打探消息,想從公司指縫裡接點油水的大把人在。」麗麗指了指外圍的侍者:「看,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蘭索嘴角上翹,走向人群。
觀眾們拍手叫好的正中央,一個戴典型奸商圓墨鏡的男人,正囂張地叉腰站著,對跪在他面前的人,用尖細聲音道:「看到沒?!這就是公司的實力,還有誰敢挑戰?!」
「這是拼酒?」蘭索戳了戳身邊人的肩膀問道,「那人是誰,好欠揍啊。」
年長的好事者:「斯科特,那頭狡詐的『孤狼』。」
孤狼,有意思。
蘭索:「他連勝多少局了?賭注是什麼?」
「連勝三十七局了,賭注是繞著場子學狗叫,不知道那傢伙什麼脾氣,非要人學狗叫,說什麼一雪前恥。」
蘭索:……
嘶,這一段他怎麼好像看過,是在……仙舟嗎???
靈光乍現,蘭索想起了什麼,隨即捂住額頭。
這事不就是當時他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侄子在金人巷整出的那個物流事件的後續嗎,怪不得那個小眼鏡男這麼眼熟。
好事者:「這傢伙說什麼這次有大生意,臨行仙舟前要全勝出征的……反正是真能喝,這麼多人都沒喝倒他。」
啊。
樂子!
被樂子神召喚,蘭索揚起笑容,他拿起酒杯,人群如摩西分海,他站到了斯科特對面。
「哦?又來一個不自量力的,很好!」斯科特哈哈笑起來,從桌邊的香檳塔上拿出一杯,囂張地望著蘭索。
「期待你的表演,『孤狼』先生。」
蘭索踱步過去,從香檳塔上取下一杯,幾乎瞬間,灰霧釋放,無數替身使者的從桌子上湧出,致盲開啟。
一秒被分裂成無數部分,如慢鏡頭一般,使者們將香檳塔所有的酒液抽空一半,霧氣捲起遠處酒台的烈酒們,混著往裡頭灌,液面退了又漲,蘭索的笑容愈漸加深。
一秒結束,液面平靜如湖。
小樣,喝不死你。
已然將手裡酒杯里的酒換成檸檬茶的蘭索心想,仰頭,帥氣地幹了。
進行到第三杯的時候,斯科特有點搖搖欲墜。
「奇怪,這回這酒,怎麼味不正呢?」
斯科特抿了抿嘴,當即看向蘭索,高聲道:
「你小子,是不是耍手段了?!」
「我能耍什麼手段?」蘭索反向傾倒手裡的空酒杯,示意一滴都不剩。
「在場諸位都是看著你我從香檳塔里拿的酒,你比我先來那麼久,要說耍手段,也是你嫌疑更大吧?」
「不行!我懷疑你喝的有問題,我要檢查!」斯科特朝蘭索走來。
「檢查可以,但你這算污衊吧,要是沒問題怎麼辦?」蘭索倚著桌邊,曲起手指,彈彈杯子。
斯科特:「沒問題我就把這杯子舔乾淨!」
蘭索:「……」
不是,哥們,這?至於嗎?
蘭索沉默片刻:「雖然你的提議非常噁心,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只不過,這關係到我的信用和名譽,平白污衊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蘭索指著頭頂,「我敢對琥珀王發誓,這杯酒里絕沒有任何問題,否則,我這輩子永遠無法得到琥珀王的瞥視。
你呢?你敢向琥珀王發誓,你並非依靠臆測在如此公平的場合內指責我作弊,否則,你這輩子就再賺不到一個信用點?你敢嗎?」
斯科特嘴角裂開的弧度僵住了,他呃一聲,似乎沒想到蘭索搞這一出。
「這個賭注有點大啊,一輩子得不到瞥視,他是公司人吧?」
「在公司工作也不一定意味著追隨琥珀王……唔!你捂我嘴幹嘛?」
「噓——!這話可不興說。」
「我們都是看著他們把酒拿下來的,沒見動手腳,再說,那酒從半小時前喝到現在,沒道理中途出問題……」
「斯科特!你該不會喝不動,要跑路吧?!」
「這輩子賺不到一個信用點?玩太大了,真叫星神聽見了怎麼辦。」
「切,你以為琥珀王是阿哈?」
「斯科特,別浪費時間,趕緊接著喝!」
「是啊,你小子,肯定喝不動怕輸,找藉口尿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