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驚疑不定,皆從頭涼到了腳,這個外來人口中三寸藍鱗的正是青丘潭下棲息的蜃魚。它們性情溫和無害,有時會充當燈火,為青丘人照亮歸家之路。怎會與魔物,魔氣牽扯在一起?
又有人質疑怒喝:「你騙人!那是一直與我們相伴的蜃魚,怎會害人?」
季言心聽了青離的解釋後,駭然:「你是說,你們口中的蜃魚,遍布在淺潭底下?」
百里翊心下亦是浮出訝然,遍布青丘的魔氣,自己竟毫無察覺?還是說,魔氣被刻意隱藏了?他斷定那蛋中之物,是三千年前本該消失的幽煞,根本不是什麼蜃魚。
「一日。」百里翊忽地吐出兩個字,「本座給你們個交代。」
方時宴應:「好,那便一日為期,青丘這頭亦會自查。如幾位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百里翊:「不用。」
季言心:「我們幾人可以搞定。」
王朝:「我跟你們不是一夥的。」
人群中依舊有人質疑:「我們得派人監視他們,萬一他們要是兇手,再背著我們害人該如何是好?」
「就是!」
「說得對!」
一片附和聲響起。
這時,一直在人群中觀望的舒伯平站出來,道:「諸位莫要做無謂的猜疑,兇手不會無緣無故害人,在我們相互猜忌時,恐怕已在做更大的謀劃。依老朽看沒有十足的證據前莫要再爭執不休,浪費的時間多一分,危險便也隨之多一分。」
舒伯平是青丘最德高望重之人,大家在聽了他的話後,才肯罷休。
人群散去後,王朝譴責了幾句季言心與百里翊,他們作為青丘的外人,不該如此衝動下決定,該與大家好好商議一番,眼下承諾一日解決,屆時若是解決不了,又該如何?
百里翊斷言:「沒有本座解決不了的事。」
季言心眼神堅定:「優柔寡斷只會影響本姑娘拔劍的速度。」
王朝:「……」
不辭:「都被人冤枉到頭上來了,我不是能坐以待斃的人。」
王朝無奈:「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辭嘿嘿一笑:「從你問青丘眾人可有證據的時候?」
王朝深深地翻了個白眼,愈發懷戀在生死畫舫的逍遙自在的日子。
百里翊輕描淡寫道:「你們對魔氣一無所知,本座一個人去調查便可,都散了吧。」
說罷,他轉身欲走,被三人同時攔下。
百里翊蹙眉,他不喜在行動的時候被無關之人打斷。
可季言心難得一臉正色:「你們都是隨我來青丘的,出了事全然是我的責任。」
不辭溫柔一笑:「在青丘,我們時時刻刻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王朝萬般感慨,看向百里翊的眼神夾雜著些許悲涼與失望:「我以為我們不說生死患難,可好歹也是自己人,我雖不贊同你與言心的為人處世之道,可你如此與人疏遠……是少爺不配與你一道麼?」
王朝的言辭神態雖然誇大,卻是實實在在的真情實意。他一旦認定某人,便會對其掏心掏肺。
百里翊看著三人,琥珀色的眸子如澄澈湖面上泛起的輕微漣漪,稍縱即逝,卻真實停留過。自誕生之始……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哪怕後來成為萬魔頂禮膜拜的魔尊,也從未有人將他當作,自己人。
百里翊的語調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柔和了一分:「都把手攤開。」
三人應聲朝他伸出一隻手,「呲啦呲啦」聲中,三道紫雷由百里翊指尖生出,分別跳到三人手上。
他們皆看著手心的紫雷驚嘆,原來雷是可以這般被觸碰的!酥酥痒痒的,甚是新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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