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辭與王朝兩臉震驚。
王朝音調都拔高了:「你怎麼!……」隨即又怕惹來守衛,極力壓低聲音與心下的震驚,「你怎麼不早說那些普通的青丘人不懂,那方時宴總不能不懂吧!」
方時宴是以堪輿之術聞名的滄夷族人,眾所周知,滄夷滅族,正是因助曾經差點一統天下的軒轅國帝王開啟了般若之眼,俗稱幽冥獻舍陣。
此陣皆作召喚上古凶獸之用,可前提是需以數萬人性命作交換。是什麼人,要在青丘召喚凶獸?抑或說某個凶獸一直藏在青丘,如今將要現世!
水牢外傳來腳步聲,片刻後,方時宴孤身一人,站在了幾人面前。
季言心依舊直截了當,說出了般若之眼。眼看方時宴的面色瞬間沉寂如展不開的夜,季言心又道:「青丘如今危在旦夕,幕後必有人操控,我們需合力找出那人。」
方時宴眼底是複雜的神色:「你怎知那個人不會是我?」
「要是你的話,起初你便會阻止青離帶我們來青丘。」
方時宴未答,沉默半晌道:「你們有何籌謀?」
季言心看了百里翊一眼,才道:「時間緊迫,我們需要以整個青丘入局,引出幕後之人。」
般若之眼,於月圓夜開啟,可事半功倍,那幕後之人必然不會錯過此等時機,兩日後便是月圓夜,原本亦是方時宴答應親自送季言心等人出青丘入王都的時日。
眼下,一行人被關在水牢,如果錯過,又得等到下次月圓。
「你們還真敢開口。」方時宴眉毛一凜,轉身欲走,「我不可能拿整個青丘做賭注,我需先查明你們說的是否屬實,再做定奪。」
語畢,方時宴毅然決然離去。
王朝瞥見了季言心方才看百里翊的眼神,他還沉浸在被迫關水牢的不滿中,便埋怨道:「看來你二人早已暗通款曲。」
季言心肅然起敬,雙手拍拍王朝肩膀,道:「還需得有你的幫忙才行。」
王朝試圖躲開季言心的眼神,別過頭想逃離,心裡腹誹一定沒好事。
果不其然,季言心追著王朝的視線,迫使他看向自己,道:「只需要你王大少爺稍稍把時間往前提一日即可,對你來說小事一樁。」
「這可不是小事。」王朝一臉苦大仇深,「你不當我的命是命啊,每次我更改時間,我便會修為大損。上次我無從選擇,此次……沒有更好的法子了麼?」
季言心苦口婆心安慰:「沒事沒事,須彌納戒里靈氣充沛,我會採集到更純粹的靈氣,放在納戒里滋養你的。」
王朝兩眼一閉,垂死掙扎般埋怨:「那須彌納戒里有什麼?除了充沛的靈氣,除了山高海闊,除了靈石寶庫……還有什麼?你也不要逮著少爺我一個人薅,也該上上心,收個美嬌娘靈體進來,少爺的心還能得到寬慰。」
「好好好,但願我們能遇到美嬌娘靈體。」季言心應著,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次便從我身上取時間吧。」
「不用。」王朝搖搖頭,眉宇間染上一抹悲憫,「方死之人身上時間會稍作停留,那斷送性命的十二人,不能讓他們白白葬送性命。」
說罷,不辭說出了心中理清的思緒:「將月圓之夜提前一日,以青丘人作餌,將般若之眼開啟,引幕後之人現身。在那人即將招來凶獸的千鈞一髮之際,將其抓獲,青丘之困得解,我們也能如期離開。」
季言心點點頭:「正是。」
王朝納悶:「可那方時宴能同意麼?畢竟要以整個青丘性命作餌,般若之眼才能運行。如若計劃失敗,可是真會搭上整個青丘。」
百里翊挑眉冷言:「你當本座是吃素的麼?區區凶獸,即便來個十隻八隻,本座亦能一網打盡。」
三人有些艷羨地將目光投向百里翊,不約而同腹誹:「何時我也能如此狂拽酷炫啊!」
此時,季言心當機立斷,滿腔熱血:「不用等方時宴抉擇了,我們立刻行動,隨我去青丘墳冢,將長眠的魂魄盡數召出,替了青丘活人作餌即可。」
此言一出,王朝對季言心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真是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啊!」
不辭厲聲道:「不可!為幾萬亡魂畫靈,你的心頭血又有多少?」
季言心故作老陳,平心靜氣道:「莫要慌,此次畫靈只需作餌用,並不需我一直用心花滋養。況且,在我修出心花雛形時,我試了一試,用魔氣畫出了小幽煞的靈體,雖存留時間不長,但始終是成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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