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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被走近奈何橋,才看清橋的對岸豎著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洞口布著一圈紅色法陣,陣上咒文密布,隨著咒文的轉動,有颶風和暴雪匯入。

颶風中不時捲入河中不安分的魂魄,魂魄在被吸入洞口的瞬間凍結成冰,而後被風刃割裂碎成齏粉。

王朝咋舌:「看起來真冷。」如若沒被季言心變成鬼魂,無知無覺,想必他二人此時早已凍得瑟瑟發抖。

季言心觀察著周遭,納悶:「三途河,奈何橋。不該有許多死後來排隊投胎之人麼?一路過來,卻只有我們二人。」

「三途河已百餘年未曾有人前來轉世投胎了。」

一個聽起來極為年輕的少女聲音響起,兩人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綠裙少女自橋上現身,朝他們走來。

少女看上去只不過豆蔻年華,卻膚白盛雪,長及腳踝的發亦盛雪,懷中抱著一個木碗。待離得再近些,方看清連她的眸子亦是通透如白色琉璃一般,冰冷疏離,讓人不願靠近。

待少女行至二人面前,季言心俯身問:「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王朝拽了拽她,心道:「你是不是傻,這一看便不是什麼平平無奇的小妹妹。」

少女淡淡道:「吾乃孟婆。」

一陣沉默,實屬沒想到孟婆竟是個看似豆蔻年華的少女。

季言心眸子裡依舊是好奇的神色:「你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呢?」

王朝:「……」

孟婆:「吾在此等人轉世,為其送上孟婆湯,忘卻前塵,去往來生。」

避免季言心再說些毫無意義的話,王朝將她拉到身後,對孟婆道:「你說這裡已百餘年未曾有人轉世,我二人到此是個誤會,能否告知我們該如何回去?」

「回去?」孟婆笑了,「來到奈何橋皆是身死之人,既已死如何回得去?」

說罷,孟婆白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紅光,接著二人身體被架住,束縛住他們的竟是牛頭馬面。

孟婆一邊示意牛頭馬面將二人壓低至與自己齊平,一邊道:「來,張嘴。喝了孟婆湯便可以去投胎了。」

王朝憤憤不平:「有話好好說,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這麼對我們,不地道啊。」

「你們不能如此沒來由地就將我們拖去投胎轉世。」

「喂,你們這兒百餘年都沒人來,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喂喂喂!少爺我跟你們說話呢,你們聽不見麼?」

王朝越說,擒住他的牛頭馬面愈發束縛得他絲毫不能動彈,見與孟婆談判無果,他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予季言心:「你可有法子?」

只見季言心豆大的淚珠兀自從眼眶滾落,委實是痛心入骨的模樣。

「別哭別哭,我來想法子,有我在不會讓他們欺負你半分。」王朝見季言心哭得稀里嘩啦,又急又怒,卯足了勁掙開自己的束縛後沖向季言心,拉扯著牛頭馬面。

不料季言心卻對著王朝號啕大哭:「兒子,娘對不起你。」

「啊?」王朝愕然。

季言心哭得情真意切:「你爹死得早,為娘將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本想讓你一世無憂,沒承想娘還是護不住你,早早讓你死於非命,是娘無能。」

「……」王朝心中的震驚已無法用言語形容。

牛頭馬面見狀看了看孟婆痛心疾首的臉色,便不再糾纏季言心。

季言心乾脆跪倒在地,如同風中的楊柳枝:「娘這輩子對不起你,只希望待你喝了孟婆湯後忘了我這個無能的娘,來世投個好胎,做個富貴人家一世

享福的少爺。」

王朝用你莫非有什麼大病的眼神看著季言心,腹誹:「她該不會要用這弄虛作假的苦情戲來感動孟婆吧?!再說!我哪裡像他兒!要扮好歹也是少爺我做爹,沒準還能瞞天過海,傻,實在是傻。」

季言心入戲太深:「兒啊,你走吧,為娘無言見你。」

王朝汗流浹背。

孟婆將手中的木碗交給牛頭馬面,蹲下身來輕撫季言心的背,語氣里儘是憐惜:「這位姐姐莫要傷心,我不讓你們喝孟婆湯了,你們帶著此世記憶去轉世吧,願你們來世還做母子。」

「……」王朝瞠目結舌,這假話荒誕不經,離譜的是孟婆竟然深信不疑?!

「真的麼?」季言心抬起淚水縱橫的臉,顫抖著握住孟婆的手,哽咽著,「我不用同愛子忘卻彼此了麼?」

「我孟婆最不忍見骨肉分離。」孟婆聲音里有惋惜,有無奈,還有深埋在過去的痛楚,「我不僅要讓你們記得彼此,還允你們在冥界再續母子情分三日。」

「謝謝孟婆,你真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人。」季言心感激涕零,在孟婆扶著她站起來時,還順手扯過孟婆的衣袖擦乾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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