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方時宴朝王朝拱手一鞠:「王公子是我,劉掌柜來報說季姑娘中毒,我來看看可有能出力的地方。」
「等會兒應當就無礙了。」王朝一邊說著一邊引方時宴走入院中。
季言心的屋門「吱呀」一聲打開,花魄從裡面走出,道:「姐姐沒事了,好生休息便好。」
王朝面目含春,殷勤道:「花魄妹妹你醫術怎如此了得,師承何處呀?」
「我只是一株平平無奇蘭花草,修成人形前一直棲居在百草山中,山中多奇花靈草,百年來時常有醫者入山修行,耳濡目染便會了。」
「既然季姑娘無礙,那便好。」方時宴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三日後,我會安排諸位扮作辛苦尋來的滄夷族後人,進皇城。」
不辭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道:「沒想到這麼快,那有勞方領主了。」
方時宴道:「具體事宜,明日我會差人送東西過來,再與諸位細說。」
……
皇城內,零露宮。
大昭眼下唯一的皇妃,蘇願婉的寢宮。
天將破曉,蘇願婉早早起身親自為昭帝準備早膳後回到正殿。
晨起前,昭帝有按揉太陽穴的習慣,按他的說法晨起時便要清心明目,意無所執,方得安寧,亦可回春。
昭帝輕闔雙目躺在榻上,蘇願婉羊脂般的玉指正揉著他的太陽穴。
蘇願婉的貼身丫鬟煙羅悄聲走近,湊到她耳邊輕聲稟報後離開。
過了半盞茶的工夫,昭帝闔著的眼睜開,蘇願婉停下手上動作,伺候他起身。
另一個貼身丫鬟夕霧端來一秘色瓷蓮花盞給蘇願婉,盞內放的是近年來風靡大昭的漱口茶。說是銀臨子年輕時寫下的廢方,被季言心帶下山來,到了臨安城竟與一商賈聯手,做起了生意。
蘇願婉將漱口茶遞給昭帝,柔聲道:「陛下,滄夷族有消息了。」
昭帝聞言,原本不顯山露水的眼底一閃,似是欣喜,問:「找個合適的時機,安排他們入宮。」
蘇願婉言辭滴水不漏:「兩日後是臣妾的生辰,這些年陛下一直幫臣妾查身世無果。正好滄鴻臚寺卿費盡心思尋來滄夷族後人,薦於臣妾,為討陛下歡心。」
「那便如此吧。」昭帝吐了漱口茶點頭,瞥了眼桌上的早膳卻問,「什麼時辰了?」
一旁伺候的夕霧恭敬道:「回陛下,正是辰時。」
昭帝吩咐:「準備為朕更衣,今日上朝。」
昭帝平日裡醉心修道,不喜上朝,若有要事,亦是國師代為傳達給文武百官。偶有幾次上朝,隻身著道袍,只有季言心大盛妖王歸來那日才穿上龍袍相迎。
夕霧端上一件新做好的青色銀絲龍紋道袍,蘇願婉遠遠瞥見柳眉倒豎,擺擺手示意退下。
而後,她自衣櫥中取出一件薄墨色暗紋雲紋道袍,昭帝看了目光里儘是滿意。
更衣時,蘇願婉試探著問:「今日上朝,可要告知國師?」
「不必。」
……
醉眠居。
日上三竿,季言心才醒來。
她睜開眼,便見花魄乖巧地坐在塌邊,驚道:「花魄,你怎的從納戒里出來了?你靈體太弱,讓我瞧瞧。」
語畢季言心火急火燎坐起身,探了探花魄眉識海,靈氣充沛,毫無虛弱之相。
季言心又驚又喜:「短短時日,你竟恢復得這般快。」
花魄臉上盪開兩個深深的梨渦:「我自己會些醫術,便給自己調理調理。」
「她還給你結了毒。」百里翊的聲音自門外而來,待一句話說完他已走到季言心眼前。
花魄一直有些怕這個冷冰冰的人,一邊起身一邊道:「我出去看看煉著的藥丸好沒好,你們聊。」
花魄走後,兩人沉默了半晌。
季言心心下有愧疚,去了帝王陵,卻丟下了百里翊,害他毫無靈力獨自面對那些魔物。一想到他少時的經歷,她抬眼看到當下他風輕雲淡的神色,眼底一熱冒出淚花來。
百里翊心下一慌,不知所措:「你幹嘛?別讓他們以為我欺負你了。」
季言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把眼淚逼回去:「我……我……」
百里翊將虛空里得來的魔核遞給季言心:「拿著,這是煉化後的
魔核,可助你修煉。」
季言心沒拿:「我不要,在冥界時候那顏荼判官助我恢復了三瓣心花,還會有別的法子,魔核留著你自己用。」
百里翊冷哼一聲:「別人能助得,倒是我助不得?」
「不是的。」季言心頻頻搖頭,接著道,「你自己真身都未解封,魔核對你更有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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