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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心又驚又喜,毫不吝嗇誇讚著:「花魄,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你不但伶俐可愛,還有一手罕見的醫術,你定是個仙女下凡來幫助如今弱小可憐的我的。」

花魄被誇得有些難為情,訕訕道:「比起你們來,這些不足掛齒。」

一直看熱鬧的天咎居然開口道:「我倒覺著你比他們幾個厲害多了。」

被這麼一說,花魄更是紅了臉。

天咎起身走近花魄,一邊說著,一邊也挽起袖子:「來,也給我瞧瞧。」

花魄瞧了瞧,有些震驚道:「你體魄強健,靈力精純充沛,在修道者中應當也是極為罕見的。」

不辭與王朝聞言,好勝心作祟貼了過來,看著天咎半信半疑:「可真?」

天咎看著二人,興致勃勃:「比試比試?」

王朝脫口而出:「比比就比比。」雖是百里翊的護法,但怎麼瞧都是個小年輕。

不辭沒答話,正好奇作為百里翊護法該有多少幾瓣心花,天咎雖看起來是個少年,但實力應當在他之上,便問:「可能探探的心花?」

「心花?」天咎不明所以笑了一笑,道,「隨意。」

不辭便探了探,不探還好,探了不辭瞬間面目呆滯,轉身默默躲在角落裡去了。

王朝看得一

臉懵,一向看起來玩世不恭,天真不羈,除了季言心其餘好似都不放在心上的不辭,此刻怎的入墜冰窟,鬱鬱寡歡。

他便也探了探,不探還好,探了王朝瞠目結舌,他識海中似是遭狂風掀起巨浪,久久得不到平息。

他怔怔道:「這孩子……心花怎得多得數不清?難……難不成!便是傳說中的狩心?!」

天咎一聽被喊孩子,一記暴栗敲在王朝腦門:「說誰孩子呢?說誰孩子呢!」

愁城難解的角落裡,又多出一個黯然神傷的可憐人。

兩人遭了打擊,如怨如訴地重複著:「我就是個螻蟻……我是個螻蟻……」

三個女子亦是受了不小的震撼,季言心先回過神來,看著天咎的眼神是難掩的艷羨,開口便是毫不吝嗇地稱讚:「真不愧是百里翊的護法,生得俊美就罷了,竟也同樣有著狩心。甜酒,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

阿九汗顏,同夸花魄時的說辭,真乃如出一轍。看著眼前眾人,阿九莞爾一笑,眼角眉梢都泛起笑意。她已然記不清,自己一人在世間遊蕩多久了。一次次對季言心的試探,讓阿九最終確定,此人值得相信。

天咎聽得魔尊大人,驕傲道:「那是自然,我們尊上最厭髒的丑的弱的,沒點兒本事與姿色怎能當上尊上唯一的護法。」

他看著季言心的真心實意,絲毫不像假的,心中隨著樂開了花,才取出一顆魔核遞給季言心:「喏,你們走後尊上來過,讓我把這個交予你。」

季言心接過,奇道:「這是從王宮中尋得的?」

「你以為魔核是什麼尋常的東西?隨隨便便就能尋到,況且這可不是一般魔核能相提並論的。」天咎面上露出些許不滿,「這可是尊上耗費自己魔氣煉製而成,尊上說王宮中不比得外面,就你那三腳貓修為,怕你死於非命。」

季言心收好,準備待會兒將魔核融入體內,問道:「百里翊可還好?夜無炁可有算計他?」

聽得夜無炁的名字,天咎不自覺地蹙眉:「尊上說,那夜無炁有點兒棘手,暫且不要與他硬碰硬,待尊上摸清他的底細,再做打算。」

季言心表面平靜地應下,可實在控制不住心煩意亂,兩個狩心說不要與夜無炁硬不硬,可見他隱藏得極深。真是可笑可嘆又可悲,深藏不露的國師必定也擁有狩心,取她區區人族仙骨,究竟意欲何為?還是……另有其人?

季言心不願接著往下想,神秘莫測的夜無炁始終是最大的禍患。人在狩心面前雖渺小如塵埃,但她自命不凡,擅用異道,縱使沒了仙骨,她也要想出法子修得狩心。

「阿九,九天塔中那位前輩何時能再衝破禁制?」既說他知盡天下事,那定有能為她解惑之法。

阿九眉梢微微蹙起,而後拿出小冊子翻了翻,皺著的眉宇舒展開來道:「兩日,結界加強後的兩日,前輩便能衝破禁制。」

「那屆時還請你帶我去一趟九天塔。」

阿九莞爾一笑:「樂意之至。」

夜已深,王宮中絕大部分人,卻一夜無眠。

天將破曉,昭帝的掌事太監元化聽得昭帝一起身,便進來稟報:「陛下,國子監祭酒卒了。」

昭帝面上並無太大變化,問:「幾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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