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樂游朝著九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你且好好看。」
九罌只覺樂游莫不是方才看到自己變幻了傀儡的臉,受了刺激。因為台上如他所料,一虎一兔朝彼此發動進攻的時候,猛虎一爪將躍起的兔子自半空中拍落,按在掌下。
老虎昂起頭一聲嘶吼,似是在嘲笑兔子,又似在震懾籠中之獸。而後它張著血盆大口,欲將兔子絞死碾碎在口中。
可就在老虎剛含住兔子時,原本看上去已經斷氣的兔子,紅瞳中精光一閃,竟從老虎口中逃脫。與此同時,老虎的獠牙碎裂落地。還沒等其反應過來,兔子躍至老虎頭頂,後腿「啪嗒」一聲,抬起又落下,老虎便硬生生倒地。
兔子眼睛猩紅,止不住的殺氣四溢,而後它竟啃食起老虎來。
方才發生的一切,不止是九罌,連籠中獸亦是肉眼可見的震驚。
九罌蹙眉:「樂游,你在那兔子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樂游笑笑:「只不過讓它吃了顆由一個九瓣心花的修道者煉製的淬心丹罷了。」
九罌滿臉嫌棄:「你好噁心……」
在角落中,有個單獨的籠子,裡面關著一隻黑色狸奴與一匹白狼。只不過這隻狸奴,卻並未服下淬心丹,成為白狼的食物,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這隻看似弱小的狸奴,面對凶神惡煞的白狼卻並未有絲毫害怕,眸中有擔憂之色,卻不是對自己的處境,而是對想要將自己吃掉的白狼。
白狼齜著牙,朝著狸奴猛撲過去,卻被狸奴輕易閃躲開來。此時,有人往籠子裡又扔進來幾隻小獸,口中罵罵咧咧:「這白狼怎麼回事,連只狸奴都咬不死,不過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嘛,真是無能。」
語畢,那人離開,被刻意扔到白狼面前的小獸四散而逃,皆緊緊貼著籠壁無助地顫抖,即便被荊棘戳傷,也要遠離白狼。只有一隻小猴子,似是崴了腳,站不起身,只能眼睜睜看著白狼張口逼近。
可就在白狼要咬住小猴子時,最開始與它對峙的狸奴閃身而至,用身軀將白狼撞得連連倒退。
白狼竟踉蹌著摔倒,狸奴趁機躍上它頭頂,環抱住它的嘴,白狼發出沉悶的嘶吼,目眥欲裂,下一瞬便掙脫著咬得狸奴的前爪鮮血直流。
聞到血腥味的白狼陷入一陣恍惚,狸奴眼神溫柔,抬起另一隻未被咬傷的爪子,輕撫白狼的頭。
白狼的眼神終於緩和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憂傷,最後它垂頭喪氣走到遠離眾小獸的角落,蜷縮成一團。狸奴亦在它身側坐下,似是在保護它,亦在保護同籠的小獸。
第72章 畫魂 神屠被嚇回原形
神屠寢殿內, 眾醫官齊聚卻束手無策,臉上皆是百思不得其解又擔憂的神色。
見雲月姝帶著貴客進來,醫官們一邊陳述神屠的情況, 一邊讓開路來。
「我等皆查了個遍, 王上身體上既沒有受傷, 也未有中毒的跡象。」
「巫醫也來瞧過了,中咒中蠱這些皆不是。」
「倒似是陷入了夢魘, 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來的是季言心、百里翊、花魄, 雲月姝將三人帶至神屠榻前。只見床榻之上,神屠滿頭冷汗, 神色痛苦到近乎扭曲。他掙扎著, 卻眉頭緊鎖, 硬是醒不過來。
更嚴重的是,他露在外面的肌膚上, 已布滿幽綠色的蛇鱗。乍一看,有種立馬要變成蛇的錯覺。
百里翊道:「就要變回原形了。」
雲月姝一聽,變回原形對妖族來說無異於是大難臨頭。因為只要不是自己催動靈力顯露真身, 那麼便是身死之時。
「求三位貴客, 救救王上。」她立馬跪在地上,垂首的瞬間, 淚珠已不自覺滴落。
季言心一邊將她扶起來,一邊說:「花魄是醫者, 先讓她瞧瞧。」
聞言,花魄已搭上神屠的脈搏, 屏息凝神片刻,亦覺無解,便催動靈力, 查探了他的心口,道:「奇怪……也不是熱毒在作祟。」
百里翊伸手與神屠腦門前停留了片刻,探了探他識海及體內的氣息,道:「確實像是夢魘。」
季言心問:「可有法子叫醒?」
百里翊嘗試著將靈力注入到神屠體內,對花魄道:「你能讓他身體感到劇痛,催促他醒過來麼?」
聞言,花魄當即從袖袋中取出針囊,攤開來,拿了其中最粗的一根銀針。她抬起神屠的一隻手,將那三寸長的銀針硬生生穿透了他的手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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