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心找了個光線昏暗的角落,喚出白澤,白澤混在一群並不是常態的獸類間,並不突兀,花魄和祁珩也圍了上來。
季言心忙問白澤:「樂游可是有把人變成獸的能力?」
「這個……」白澤頓了頓,思忖片刻道,「樂游做仙女時喜修習詭術,還未成墮仙時,便時常遭天帝斥責。她對詭術痴迷,幾乎所有不被世俗接納的術法她都嘗試過。但所有的詭術,用她的眼淚皆可解。」
「眼淚……」季言心蹙眉喃喃著,「該如何讓樂游流淚呢?即便流了淚,又該如何在不驚動她的前提下,順利取到眼淚。」
花魄提議:「可以給她下毒麼?」自己雖是醫師,卻也懂毒理。
白澤搖頭:「不妥,樂游本就全身是毒,若是給她下毒,成了還好,不成恐遭反噬,屆時毒便會成倍擴散。」
祁珩:「想必硬上也是打不過的。」
季言心:「給樂游像神屠那般織個夢如何?」
白澤:「不妥不妥,樂游好歹是個仙族,修為高深,很容易被她識破夢境。就是以神屠的修為,原本織夢都不是上策,只因他虛弱得變回原形,意識薄弱,才辨不清真實與虛妄。」
祁珩摸著下巴:「或許有一個法子。」
眾人齊齊望向祁珩,等他說下去。
「季師姐不是會畫靈之術麼,或許我們可以嘗試找找若芙和微蘭的魂魄,她們是樂游最為親密的姐姐,知她痛處,定有法子拿到她的眼淚。」
此話一出,白澤倒是疑惑:「你怎知她三人的糾葛?」
「三神女的傳聞不是天下皆知麼……我,我自是從小耳濡目染。」
白澤還是狐疑,即便世人知三神女傳說,可並不知其親密關係,祁珩還說若芙和微蘭知樂游的痛處,世人只知墮仙那醉生夢死的登仙台,又怎知她有痛處?再說,上界是不會讓墮仙的秘密流傳至下界,受人無妄猜度。
季言心:「我覺得此法可行,就是我們要上哪兒去尋若芙與微蘭?」
「她們的魂魄定在登仙台。」祁珩篤定,但撞上白澤愈發狐疑的神色時,他眼神閃躲心虛道,「我猜,應當是在此處,若你們是世人眼中的大魔頭,但假若還心存情思,那必定是對曾經最親近之人。神屠便是如此,司徒無忌道他弒母,可他的心魔也源自他母親,即便曾經再恨,最後他老母親的牌位不也在他的地盤上。」
季言心:「有道理,那我們分頭去找?花魄同我一起,你們兩個一起?」
兩人一獸點點頭:「行。」
季言心:「若有發現,用通信儀聯絡。要是沒有發現,一個時辰後我們在此匯合。」
達成一致後,一行人開始分頭行動。
季言心與花魄很快便走到一處池子面前,池子周遭很是陰詭,上方卻有無數藍色繁複花紋的陣法在運轉。
花魄緊貼著季言心,待看清池子
後,渾身猛然一顫。
季言人扭回頭問:「怎麼了?」
小紙人花魄指著不遠處的池子,伸出的手不住地顫抖:「那……那池子裡……似乎。」說到這裡的時候,花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似乎全是血。」
季言心仔細瞧了瞧,在光並不強烈的藍色陣法映照下,殷紅的血著實有些刺目。
花魄如此說的時候,季言心不由得面向花魄,捂住小紙人面上並看不出來的鼻子,道:「好像有股很大的血腥味。」
「啊啊啊,季姐姐你快看。」花魄整個人躲在了季言心身後,嚇得兩腿癱軟,險些站不穩。
季言心再回頭望向血池,只見隨著陣法運轉,血池裡一個接一個的人形爬了出來。待越來越多的人從血池湧出,離二人越來越近時,那些人顯露出來的模樣觸目驚心,怪不得花魄會害怕。
血池中爬出的人,不全是人。因為他們一半是血肉之軀,另一半則是森森白骨,白骨之上布滿無數蟲子,乍一看只像是骨頭間橫生出的裂縫。
季言心心下大驚,這不是百里翊記憶中的毒蠱咒麼!她記得荒漠上的女人對小百里翊說,此咒無解,唯一陪伴著他的黑龍,亦是因此而選擇犧牲自己性命,給小百里翊謀了一條生路。
眼看數不清身中毒蠱咒之人離二人越來越近,花魄急得快哭出聲來。季言心亦整個擋在她面前:「別怕,我會保護你。」心下卻也不安,這些人難不成發現了她們?如若是被發現,那麼這些人便有意識,且身攜無解之毒,後果不堪設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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