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皆驚,花魄忙挪動腳步退至季言心身後,又不想被祁珩發現。
祁珩:「別躲行麼,我就這麼像壞人?」
花魄慌亂笑笑:「沒……沒有,我只是覺得這一切未免太過順利了。」
季言心:「你又不是錦鯉,每次都如此好運?」
祁珩像是被什麼戳中般,愣了愣道:「萬一我就是錦鯉呢?」
季言心沒答,卻笑笑:「我說笑呢,我信你就是運氣好,與那樂游沒半點兒關係。我這不是看大家自入了登仙台,被這歹毒的環境弄得老是心神不寧,想讓你們笑笑嘛。」
祁珩、花魄:「一點兒也不好笑。」
待一行人進了花房,季言心才看清那比人大的花是半開的三朵蓮花,冰晶似的純白花瓣在百花的襯托下更顯無瑕。只不過一旁還有一朵在盛放,卻是被黑氣纏繞。
季言心:「這很像神屠夢裡出現的黑氣。」
白澤回憶著神屠的夢:「樂游處刑當日,她被救
後,整個黑水之畔驅散不去的黑氣,恐怕同這個是一種,這朵黑蓮花,應當是樂游為自己準備的花棺。」
季言心:「花棺可有何說法?」
白澤:「仙族不似神族,神魔大戰時天下大亂無法徹底將生死置之度外,尤其是愛美的仙女,若是戰死免不得沾染鮮血傷痕累累,遂她們為自己準備了各樣式的花棺,保住最美的樣子,亦願死後能身不染塵。」
季言心看著黑蓮花,無聲地嘆了口氣,有些可惜,樂游不能像其他仙女一般,死後身不染塵。而後她站在兩朵白蓮花面前,變回人身,引出心頭血:「我這就喚她們出來問問。」
白澤毛茸茸的眉頭微蹙:「我還是覺著有點兒太順利了,要不再好好觀察觀察。」
祁珩拍拍胸脯:「無礙,有我呢。」
季言心也笑笑:「來都來了,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先試過再說,若有危險。」她看著白澤道,「你第一時間帶花魄回須彌納戒中去。」
說罷,季言心引著心頭血分別注入兩朵白蓮花內:「以吾心血,為其畫靈,謹此奉請,福運來臨。」
片刻之後,兩個周身泛著柔和光暈的素衣女子出現在一行人面前,她們面容綺麗,一個額間芙蓉花鈿,一個蘭花鈿。
季言心瞧了她們半晌,就在祁珩以為她又沉溺在仙女姣好面容中時。
季言心眉頭擰成一團,聲音里儘是不可思議:「不對……她們不對。」說罷,她唇角滲出血來。
只見若芙和微蘭一時間瞳孔渙散,肌膚肉眼可見褪去血色,蒼白如雪。她們似木偶般開闔著嘴角,聲音里沒有一絲情緒:「救……救救……」
擠了半晌,救字後面的話依舊卡在喉嚨。季言心追問:「你們想讓我救你們?」
「救……救救……」
季言心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思索該如何救二人。為逝後多年之人動用畫靈術稱之為花魂,可她是想知曉二人的過去,從而想法子得到樂游的眼淚。可為何畫魂之後,卻無法窺見她們過去,難不成她們並非若芙和微蘭?
可她們卡在喉頭的話終於蹦出,打斷了季言心思緒:「救樂游……救救樂游……」
樂游怎麼了?
還未來得及多想,只見兩人張開雙臂,因離得季言心及近,瞬間將她環抱住。
周遭當即風雲變幻,花房沒入地底,滿目的百花隨之枯萎,風一起,化成齏粉,消散於無。黑氣四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幽碧竹林。
這竹林綠得不同尋常,甚是刺目。
「白澤!」季言心急急喚了一聲。
白澤立馬帶著花魄回了須彌納戒,卻留下一句話:「記住,什麼都不要信,保住自己的心。」
納戒中,花魄神色慌張,問:「外面很危險是不是?但正是因為危險,我們不能丟下季姐姐。」
白澤:「你是被季言心畫靈之人,沒有真正的心,而我……也沒有。方才那幻境非同小可,我雖不知為何那般詭異,但定是帶著若芙和微蘭的力量,沒有心的人定會迷失其中,再也出不來了。」
見花魄還是不安,白澤又道:「放心,那二人雖如同傀儡人偶,卻是貨真價實的若芙和微蘭,你也聽到了,她們求季言心救樂游,即便那幻境摻了樂游的詭術,她們也會拼盡全力,互助季言心。再說了,她是心志堅定之人,衝破幻境不在話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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