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眸子裡有暖意和自責,道:「你還記得我們見了方時宴後,正在找枯井打算返回麼?」
王朝眸子亮了亮:「這個我記得。」
「我們沒走成,那懷素帶著影衛追了上來。你為了護我,被他們傷得……」說到此處,阿九不忍再看王朝,別過視線後,才勉強將後面的話說出來,「我以為我們再也回不來了,沒想到王公子那麼強,最後還是護我離開了清水寺。」
王朝一聽,這不是英雄救美麼!管他傷口再疼痛,心裡亦是美滋滋的。便沒有多想其中曲折,對此深信不疑。
阿九再道:「懷素和影衛也因此而死,如今清水寺再不能危害無辜百姓。」
王朝先是愣了一下,可因為英雄救美這個事,立馬打消了他心中疑慮。記憶里,阿九要回去找丟失的物件,便只問:「你的東西可找著了?」
阿九點點頭:「找著了,多虧了王公子打敗懷素,我那物件竟不知何時被他劫走了。」
王朝開始細想當夜之事,可就是模糊得想不起更多。且不知為何,他只覺著阿九似乎同之前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兒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沒等他再往下想,阿九又道:「如今要緊的除了王公子的傷勢,還需趕緊把方時宴的虎符交給劉掌柜,莫耽誤了大事。」
「這點兒小傷不要緊,很快便能恢復。」說著的時候,王朝從榻上起身,「我還是先去一趟醉綿居。」
想著王朝身上還有傷,見他起身,阿九忙上前攙扶。
不扶還好,一扶王朝登時又鼻流熱血……
阿九指了指王朝的鼻子:「王公子……你,你無礙麼?」
王朝心中熱血翻騰,暗罵自己也算見過無數美人,為何只有對著阿九這般沒出息。心虛間,他兔子一般跳了開來。覺著自己失儀,索性拐到屋門口,裝作急著去醉綿居。
王朝腳才踏出屋門,阿九卻叫住他:「王公子稍等。」
「怎麼了?」
「虎符乃調發軍隊的信物,想必方時宴是想以此之力對抗三千影衛。可如今影衛已死,王公子可向劉掌柜說明,以免興師動眾叫昭帝察覺。」
「阿九當真心細如髮。」
……
待王朝同帶著一隊人馬的劉掌柜前往清水寺時,方時宴卻還是走不了。
王朝不解:「如今昊天塔都塌了,想必昭帝很快會發現,你留在此處實在危險。」
方時宴:「不瞞王公子,青離對我和帝姬施了詭異的咒法,如今帝姬只是失了神魂,但只要我離開此地一步,帝姬當即便會灰飛煙滅。」
「好歹毒的小狐狸!」王朝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產生這般厭惡之情。
方時宴垂下首:「我死不足惜,但如今只有拿兩儀玄珠才能讓帝姬恢復。」
王朝問:「那時你便也能離開?」
「正是。」方時宴點點頭,而後慚愧道:「還請王公子想法子拿兩儀玄珠去王宮走一趟,將其納入帝姬體內,助其凝元。」
王朝聞言忍不住腹誹:「你們還真是會麻煩人。」嘴
上卻也只好答應,畢竟相識一場。可為何他覺著自從入了臨安城,除了他想法子帶他們入宮,其餘皆是他們在幫這群青丘來的人?
可就在這時,劉掌柜踉蹌著奔來,在見到方時宴時,驀地淚流不止:「領主!兩儀玄珠……沒了!」
兩儀玄珠自青丘建立之初,便一直庇佑那片淨土。每個受其滋養的青丘人,只要在同一方土地上,皆能感應到它的存在。
劉掌柜說的是沒了,並非不見了,王朝疑惑問:「什麼叫……沒了?」
方時宴一時無言,撤下幻境,雙手結印,兩指併攏由眼睛為中心朝兩邊移開。他的眼睛在此時閃爍著藍光,像極了星海。
片刻後,方時宴瞳孔顫抖,在王朝看來,只差把心如死灰寫在臉上了。
「兩儀玄珠……真的沒了……」
他縱使用了追蹤氣息的法術,亦找不到穩固那青丘靈脈的神物,而眼下它是用來救帝姬命的。這於他而言,比青丘人對靈脈的渴望更加重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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