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指根一直揉到了指尖,那隻如竹如玉的手坦然又從容的鑽入指縫,摩挲著中間那塊敏-感的皮膚,拇指在他的手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撫摸。
姬未湫只覺得癢,他下意識蜷縮手指,指甲嵌入掌心,帶來了輕微的疼痛,勉強壓下了那股癢意。
姬溯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他耐心地伸開了姬未湫的五指,不許他掐著自己,姬未湫簡直要被那股若有似無的癢給逼的渾身發毛,但他又莫名不敢動,不敢與姬溯說『你別摸了』。
姬溯卻在下一刻鬆開了他的手,吩咐道:「來人。」
殿門傳來一聲輕響,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簾幔被挑了開來,慶喜公公立在一側,倒也不覺得怎麼意外——聖上與殿下是自小的情誼,午歇歇在一處也不是一回兩回,有什麼可意外的?
姬溯道:「取參三匣來。」
慶喜公公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微微一驚,依舊是低眉順眼地應了。
姬未湫一僵,他知道姬溯身邊一應非常用的物品都是取了編號的,『參』字是姬溯的私物,但具體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該不會是拿來弄他的東西吧?
姬未湫的僵硬姬溯看在眼中,很快慶喜公公便呈著一隻木匣回來了,姬溯點了點床頭小几,慶喜公公就將木匣放在了上面,躬身行禮後退了出去。
殿中又恢復了寂靜。
姬溯道:「起來。」
姬未湫坐了起來,此時才真正看見了那隻匣子,很普通的一隻木匣,約有兩掌寬,不足尺長。
姬未湫總覺得是什麼不太好的東西,他輕輕地問:「……皇兄要服侍嗎?」
他說著,就打算貼近姬溯。
姬溯眉目微動,他攔住了姬未湫,讓他坐好,凝眉道:「朕並非將你視作臠寵。」
說罷,他就打開了匣子,姬未湫一眨不眨地看著,有些緊張,便見盒子打開,裡頭是一枚令牌。
「罰了你三月俸祿,想必你有所不服。」姬溯將令牌放在了姬未湫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姬未湫低頭打量著他手裡的令牌,接了過來,令牌正面是南朱皇室徽記,背面是姬溯的私印,這種令牌姬未湫見過,姬溯是太子時也有一塊,除卻龍紋有所變化外,並無不同。
這種令牌的作用是:調度私產。
姬未湫把玩著令牌,玩笑似的:「皇兄這是把私產都給我了?」
姬溯側臉看著他,視線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嗯。」
「皇兄不後悔?」姬未湫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