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上將神情好難過?】
【可能被關到監獄, 像個犯人一樣被審訊, 太打擊上將的自尊心了。】
【嗚嗚, 心疼上將, 希望審刑庭能早點還上將一個清白。】
……
傅昭皺眉反駁道:「那你至少是和反叛者有關係,不然怎麼會你剛離開審刑庭, 反叛者就把人給劫走了?」
「咳咳,傅上將這個邏輯不成立啊, 陸上將要是留在審刑庭,反叛者們恰好過來劫獄,你又會說他們是裡應外合,咳咳……」宋連說完話,傳出一陣咳嗽。咳得臉蛋發紅,讓人不敢說重話。
傅昭臉色不怎麼好看,心裡明白現下證據不足,只能證明陸燼的手環被人複製一份外,其他沒有什麼證據能直接證明陸燼和反叛者有瓜葛。
不過他也要硬著頭皮,挖坑給陸燼跳下去。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和陸上將也脫不了關係,星主有替身這個事情,在整個帝國不過六個人知道。這其中就包括陸上將你,很難不懷疑是不是陸上將將信息泄露出去,上次才害得齊允這個反叛者傷到星主。」
陸燼淡淡道:「如果我真的想要傷害星主,當日在齊允刺殺星主時我完全可以出力殺掉星主。」
「……」傅昭悶了口氣,想起來當日的情形,那時候,陸燼確實可以渾水摸魚,殺掉袁競。
一旁的宋連看了一眼傅昭,手帕下的唇角微微勾起。
這些坑坑窪窪,想讓陸燼跳下去,根本不可能。
傅昭隨後又挖了些陷阱給陸燼,陸燼三言兩語避過去,氣得傅昭眼珠子瞪大,呼吸都亂了。
他的兒子傅臨和陸燼兩人年紀相仿,行事作風卻差得十萬八千里。
傅臨因為通敵叛國賊被抓入監獄,剛被判了終身□□,要是附近在審訊時能有陸燼這般幾分冷靜和沉著,也不至於被判得如此嚴重。
傅昭當真是又氣又恨,心裡還生出些複雜的欽佩。
宋連咳嗽道:「審刑庭這邊分析出手環的數據記錄,在手環被摘下來時,顯示陸上將當時處於深度昏迷中,心臟搏動減弱,血流循環緩慢。而在手環重新戴上時,陸上將仍然是處於這種情況,足可以證明對方是趁著陸上將昏迷才複製了手環的晶片。這件事情,同陸上將沒有關係。
「另外,咳咳……」宋連喘口氣繼續道,「對方駕駛著機甲來審刑庭劫獄的時候,並不知道那三個反叛者和齊允被關押在哪裡,所以對方試了好幾個監獄,到最後抓住審刑庭的人逼問才知道E級監獄在哪兒。如果對方真的跟陸上將有溝通的話,完全可以直搗黃龍救走人,沒必要……咳咳……浪費那麼長的時間在找人上面。」
這話說得很帶理,因為對於劫獄的人來說,每耽擱一分鍾就危險一分鍾。
傅昭紅著臉,說不出來。
宋連看了一眼攝像頭,問向背後「垂簾聽政」的星主:「星主大人,您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袁競不想承認,但是直播彈幕上民眾們都瘋了,在刷著【陸上將是冤枉的】【放掉陸上將】【還陸上將清白】等話。
整個畫面全被這些內容遮蓋住。
袁競攥著手裡的茶杯,氣得重重一砸,瓷杯裂開,碎片扎到他的手掌心上,一旁的下人趕緊上前幫他包紮傷口。
他咬牙切齒,遏制住怒火,聲音通過傳聲器傳入審訊庭:「嗯,這些可以證明名琮和他們沒有聯繫,但是名琮身上嫌疑還不能徹底洗刷掉。」
宋連聽到這就已經心滿意足:「是,他還有嫌疑,不過不能因為還有嫌疑,就將軍部上將關在E級監獄裡,我建議先放了他,命他隨時配合審刑庭調查就行了。」
「那如果陸上將逃跑了怎麼辦?」傅昭道。
「那就我給他做擔保,他逃跑了,我進監獄行嗎?」
傅昭看著他半截身子要入獄的模樣,氣得沒說出來話,誰要他進監獄啊!
要的就是陸燼進去!
彈幕上民眾都在留言要求釋放陸燼。
陸燼作為軍部高官,在沒有直接證據的前提下被關押在E級監獄裡,不僅是在羞辱陸燼,也是在羞辱軍部。
袁競看著沸騰的彈幕,嘩啦一下將一旁的杯子茶壺全都打翻在地,他甩下一句「由兩位上將決定」後,便關了全息屏幕。
眼不見心不煩。
最終,陸燼被認定為無罪,離開審刑庭。
楚黎沒有看直播,他昨晚很早就昏睡過去,早晨醒來後感覺身體好像又要二次分化,尾椎骨發脹,肌肉酸痛,他迷迷糊糊摸到針管對著胳膊打下去,然後又干吃了一把藥丸。
早晨,跑操鈴聲響起,莫一州起床快速洗漱,發現楚黎的床鋪沒有任何聲響。他叩了叩床欄,提醒楚黎起床。
過了會兒,楚黎還是沒有起來,他忍不住出聲喚他:「楚黎,起床跑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