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成立了專項調查組在徹查。」
唐周恆蹙眉,語氣有些低迷,「我工作的那層樓的研究員感染情況最嚴重。」
他有相熟的同事就被感染了,不過病症比較輕,只是流感症狀又上吐下瀉了三天,手臂上長出了一個小花形狀的圖案。
「哥,還好你最近出差了,不在生科所……」袁清悅扣著抱枕的角角,心裡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後來她才知道這種感覺叫不安。
「不過有個好消息就是目前排查下來,只有所里的工作人員被感染了,雖然病症很詭異暫時沒有出現傳染現象,被感染的同事也沒有生命危險。」唐周恆狀作的扯了個笑。
但他很擔心,他知道,袁清悅上周就因為工作往來來過這棟實驗樓。
她最近在和生科所的一個深海動物研究團隊合作,她主要負責的是部分生物的基因與行為的演化建模以及一些動力學模型的建立。
但好在如果只是去交流工作,袁清悅並沒有和病理相關的工作人員有接觸,更不可能進入到病毒實驗室。
袁清悅開始回想著自己上周有去過生科所的哪些地方。
她低下頭,指尖擰著抱枕角。
這是她思考時會有的小動作——食指繞著柔軟的物件打轉。
「小悅。」見她突然走神,唐周恆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
「你最近生病這兩天除了發燒還有什麼奇怪的症狀嗎?」
「什麼比較奇怪的症狀?」
袁清悅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隨即搖搖頭。
「沒有吧,就是和以前感冒差不多,發燒流鼻涕,吃完藥之後就開始犯困。」
唐周恆明顯鬆了一口氣,「那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
「很好啊,我今天好像病好了誒。」
要不是怕擾民,袁清悅都想走到客廳和廚房之間的走廊上原地翻個跟斗給唐周恆看,證明自己現在確實一身勁兒。
「那今天還有什麼難受的嗎?」
她又搖搖頭,「感冒而已,正好五天就病好了。」
「沒事就好。」
「哥,你是不是擔心我也有可能被感染了,但我今天確實感冒痊癒了,或許只是單純地冷感冒了。」
袁清悅喜歡將屋子的冷氣調到很低的溫度,然後再蓋厚被子。
可她偏偏又是個愛踢被子的主,從小到大睡相雖然說不上很差,但半夜老踢被子。
唐周恆如果半夜醒來,會特意去她房間檢查她的被子。
而他出差的這半個月裡,袁清悅都不知道半夜被自己凍醒過多少次。
每次醒來肚子上都空空的,只有一層單薄的睡衣布料。
被冷感冒也是很有可能的……
唐周恆微乎其微地點了點頭。
隨後便仔細端詳著袁清悅的神態,確定她精神狀態確實還不錯,才徹底放下心來。
空氣中安靜了兩秒。
袁清悅眨眨眼,心想怎麼總覺得今天有些怪怪的,才發現她忘記戴眼鏡了。
怪不得和唐周恆視頻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有些聽不清他說話。
眾所周知,近視眼沒戴眼鏡,聽力會變差。
她摸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眼鏡,眯著眼戴上,眼前的視野總算變得清晰。
剛剛她朦朦朧朧地看得出唐周恆身上穿著很休閒的衣服。
直到現在她才看清他身上穿著睡衣襯衫,頭髮沒有梳起,額前沾上了幾分濕潤。
唐周恆現在北緯70°的位置,受到海洋與山脈的影響,他所在的位置天氣被pax市要冷得多。
但屋內的暖氣很足,身上穿著單薄,身前的睡衣鬆開一顆紐扣,鎖骨的輪廓若隱若現。
鎖骨下的肌肉走勢欲露不露。
「哥,你怎麼大白天洗澡?」袁清悅看著他脖頸連接的肌膚。
「今天休息,早上起床鍛鍊了一下,順便洗了個澡。」
「哦。」她點點頭,想起了唐周恆被衣物覆蓋住的身體,她是看過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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