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周恆這才徹底鬆開自己的手,看著袁清悅跑去陽台收衣服,又跑去了浴室,很快就沒了影。
袁清悅剛吃飽飯的時候有些犯困,洗完澡之後意識又明朗了很多,她坐在沙發上像往常那樣抱著唐周恆。
她以為唐周恆每天都能抱到她,這個所謂的肌膚饑渴症會減輕些,但袁清悅總覺得他最近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有時候早晨也要被她抱一抱。
不過袁清悅並不介意,只是抱一抱那麼簡單的動作就能讓唐周恆他就能感覺到舒服,何樂而不為。
哥哥總是想著她的生活過得舒心想讓她開心些,她也應該讓他也開心點的。
「哥。」
「嗯?」唐周恆微微屈身,將臉頰貼在她的長髮一側,洗過頭又吹乾後的頭髮有些冰冷。
「你這兩天有空嗎,要出門工作嗎?」
唐周恆的辦公樓還處於封鎖狀態,但他和同事們近期都陸陸續續地要開始去租聘借用的實驗室處理工作上的事。
「這兩天不用。」
「可以陪我去看醫生嗎,我還沒回復他,說我到底要不要開啟治療。」
「好。」唐周恆靠在她的身側。
袁清悅和唐周恆的意見都是保守治療,他們不確定放任這個感染的症狀會不會對身體健康造成影響,所以可以試著研究治療。
但他們只接受保守治療,而且在接受藥物治療時不希望出現濫用的情況。
總之是病毒感染的症狀治不治得好對她來說其實是無所謂的,但必須保證她身體健康。
袁清悅將腦袋靠在他的身上,聞到這種讓她安心的香味,她總覺得又有些犯困了。
反正她睡著了唐周恆也會把她抱回房間給她蓋好被子,所以袁清悅越來越無拘無束,只要困了直接倒頭就睡。
就連她的觸手也跟著意識變得模糊起來,本來還緊緊繞在唐周恆身上,現在漸漸失去了力氣,但還沒隱匿起來。
唐周恆感受到袁清悅清淺的呼吸,自己本來抱她抱得很緊,因為他無法克制住此時的情緒,總想從她的身上獲取到更多。
但見她已然閉上雙眼,眼睫安安靜靜地躺在眼皮上。
唐周恆眼睫向下掃去,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他的指尖忍不住忽然抬起,觸摸到她的唇角上。
袁清悅感覺到一陣奇怪的觸感,眼睫本能反應地顫了顫,她還沒完全睡著,但她沒有阻止唐周恆摸她嘴唇的動作。
唐周恆忍不住輕輕地笑著。
但忍不住想起爸媽今天下午和他說過的話,他的笑沒有停下,只是現在的笑看起來有些苦澀……
他其實有和袁清悅表過白,但貌似她沒理解。等他意識到袁清悅完全沒理解他的話後,唐周恆便失去所有的勇氣了。
他明明一直都知道,袁清悅不過是因為小時候與他相依為命,所以才和他最親近。
他明明也知道,袁清悅能做到在親情方面的愛他,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從那時起,唐周恆便放棄了這些不切實際的念想。
只要他能永遠留住袁清悅,永遠待在她身邊就夠了。
有時候,也有人懷疑他對袁清悅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情,覺得他會不會是因為這種沒有法律血緣關係的親情維持太久了,導致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對袁清悅的愛到底是不是親情、兄妹之間的愛。
但唐周恆自己心裡門清,他的愛欲都來自於袁清悅。
包括身體的欲望以及心理的愛意。
袁清悅渾身的力氣都壓在他身上了,頭正好枕著他半邊胸口,突然動了動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又繼續睡著。
他的指腹從袁清悅的唇角摸到微微凸起的唇珠,他開始回憶親吻是什麼感覺了,想起她十八歲生日的那天……
袁清悅和唐周恆還在人體實驗室的秘密基地生活時,每年也會有研究員為他們過生日。
雖然他們的誕生與正常的人類不同,生日的意義或許也不是很重要,但他們還是記住了這個所謂的自己誕生於這個世界的日期。
而在袁向茵和季暉的視角里,他們是小時候失去父母才變成孤兒的小孩,記得自己的生日也很正常。
得知他們還記得自己生日後,他們每一年都會替他們慶祝。
年年都辦生日宴又顯得有些奢侈粗俗,更多時候他們一家包括寄養他們家的唐周恆一共五口人一起去玩、去旅遊,或者一起吃一頓大餐。
因為十八歲這個年齡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很重要,季暉和袁向茵也是那種比較在意儀式感的人,所以在三個孩子十八歲生日那天都辦了個小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