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悅扭頭將自己的臉貼在唐周恆的胸膛上,和往常一樣習慣性地蹭了蹭。
唐周恆雙手虛攏住她,心想著袁清悅這壓根不是想起要與他多接觸接觸緩解饑渴症,而是她想聞聞帶香味的東西了。
他低下頭,任由她亂蹭亂嗅。
袁清悅緊接著突然將整張臉都埋在唐周恆的胸肌上。
她腦袋晃動的動作有些大,大到剮蹭過唐周恆有些敏感的部位……
唐周恆下意識地抓緊了袁清悅的手臂,身體猛地僵直。
然而,沉迷於他懷抱以及香味中的袁清悅對此毫無發覺。
唐周恆感覺到一股電流從心臟散發到四肢,明明只是最簡單的擁抱,他們每天都會做這樣的事,袁清悅每天都要摸摸他的肌肉。
但他為什麼還是那麼敏感?
當唐周恆身體無法壓抑住的欲望與情緒也快要迸發時,袁清悅卻終於玩累了,停歇下來。
袁清悅停下動作後,索性將自己的身體力量都靠在唐周恆的身上。
唐周恆的手捏了捏袁清悅的手臂,溫聲細語地說道:「地上涼,小悅,別坐在地上。」
哪怕他們身下還有一層地毯。
袁清悅有些納悶,用手戳了戳地毯上的毛絨。
她靠在唐周恆的胸膛上說出的話有些悶悶的:「哥,這不是有一層地毯嗎?怎麼會著涼呢?」
只是等她話還沒說完,唐周恆就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又把她按回床上。
唐周恆也順勢將手撐在袁清悅的床榻上,將她整個人半包圍起來。
「地上總是會有涼氣,哪怕有地毯也是不夠的。」他如此解釋道。
現在袁清悅坐在床上,唐周恆站在她的面前與她對視。
這讓袁清悅迫不得已地抬起頭看向唐周恆。她愣愣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哦」了一聲,「好吧,那坐床上。」
唐周恆看著她,還是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其實他現在心裡還是很難受的,想起袁清悅最近這兩天都和承景平待在一起,他們可能一起吃飯,甚至還一起出門購置商品。這些事情在以往往往只有唐周恆陪她做,他沒法接受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能夠取代他的地位。
但是看著袁清悅這樣單純又直白的表情,唐周恆只好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情緒憋了回去。
反正從小到大,他已經忍了很多次,也忍了很久。
或許是今晚袁清悅從冰箱裡拿了兩瓶飲料喝,結果唐周恆不知道這飲料中有酒精,近乎一飲而盡。
過後他才發覺什麼不妥。
好在酒精含量很低,低到遠比市面上的商品酒度數要低,他甚至都沒喝出什麼不妥。
但又因為裡面終究是有酒精,夜晚降臨,酒精滿散,他的情緒比平時要放大了許多。
才讓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袁清悅眨眨眼,
袁清悅又張開手臂向他索求擁抱,這個姿勢更方便她將臉頰埋在唐周恆的胸肌上。她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舒適的表情。
正當袁清悅抱著抱著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她突然將腦袋從唐周恆的胸膛上抬起,因為抬頭的動作有些太快,還不小心磕了一下他的下巴。
唐周恆吃痛地悶哼了一聲,似乎還帶了喘息聲,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下巴。
而袁清悅手忙腳亂地抬起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哥哥,沒事吧?撞疼你了嗎?」
唐周恆笑了笑,搖頭,「沒有,沒事的。怎麼突然猛地抬頭?」
「因為好像有人給我打電話。」袁清悅大抵是被唐周恆帶偏了,下意識直接用腳抵在他的腿上,阻止站在床邊的唐周恆繼續靠近。
袁清悅感覺到他的呼吸聲還帶著輕顫。
她眨著那雙沒有情緒的眼,在外人眼裡,袁清悅這種目光總是被誤解成單純。
但是唐周恆就知道她只是單純地沒有任何情緒的表達。所以眼睛的神經總是看起來有些呆滯。
唐周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直起身背對著袁清悅,「那小悅先接電話吧,萬一是什麼急事。」
袁清悅一看,是承景平打過來的,她猜測他或許是有工作上的事找她。
所以大咧咧地在唐周恆面前接起電話。
承景平告訴她,他今天終於出院回到pax市了,緊接著又和她聊了點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