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頭,開始細緻地將吻落在她的肌膚上,重新挑起她還未消散的興致。
他帶著曖昧至極的喘息聲,很有技巧地親吻她的身體。
袁清悅只是一味地承接,完全沒想到唐周恆在想,他和小悅是要結婚的,是要結婚的愛人。
他們是會在一個戶口本上的親屬,以後她系統錄入信息時都會選上已有配偶。
而這個配偶只能是他,只能是他,只能是他是他是他是他……
唐周恆其實早就為了他們的性愛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可是看似是他在引導著他與袁清悅更近一步的關係,但實際上完全取決於袁清悅的選擇。
他的引導方,而小悅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袁清悅很快被唐周恆親得迷迷糊糊,動作也沒剛開始時那樣略微羞赧。
她抓著唐周恆的胳膊,承接著他帶來的所有親昵。
她突然感覺手下貼到的肌膚觸感有些許不同,袁清悅知道,唐周恆手臂上有個疤痕,挺摸到了他的疤痕。
在唐周恆將她身上睡衣褪去,親吻著她肌膚的時候,她突然拽著唐周恆的手放到自己眼前。
唐周恆抬起頭,「小悅,怎麼了?」
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細細地端詳著唐周恆這道算不清有多長的疤痕。
增生疤痕雖然有略微凸起,但並不算很明顯,用指腹細細地摩挲才能感覺到疤痕與其他正常肌膚觸感的不同之處。
她看著唐周恆挽起袖子的左臂,小臂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就是當年她放棄活下去時,唐周恆在山上意外劃傷的。
哪怕那時是發育時期,生長恢復的速度本該很快的,但唐周恆為了搜尋食物,只用了些止血的藥草,傷口處理不及時留下了一道又長又丑的增生疤痕。
與膚色不同的疤痕透過肉眼又格外突兀,袁清悅悶聲問道:「疼嗎?」
唐周恆搖頭,「不疼,早就不疼了。」
其實是很疼的,疼得他當時止了血之後坐在大石頭上無措地望著天。
他那時其實也是個小孩子,疼了也會哭,可是別的小孩哭了有糖吃,他哭了沒有。
因為他沒有父母,他只有一個比他還小的妹妹,和他相依為命。
當時的唐周恆近乎是在想到袁清悅的那一瞬間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袁清悅將指腹貼在他的疤痕上,握著他的手腕對著疤痕的位置親了一口。
「被小悅親過,更不會疼了。」唐周恆笑道。
袁清悅咽了咽唾沫,看著他近乎裸露的上半身,被他這副模樣給勾引到了。
她抬起腳,往他兩腿之間踩了上去,催促道:「哥,快點。」
緊接著,吻又一次將袁清悅的聲音淹沒。
吮吸、輕喘、偶爾幾句「我愛你」諸如此類的話語混雜著填充著空蕩的房間。
兩個人實在沒什麼技巧,但唐周恆預先學習過很多,一直在慢慢帶領著袁清悅。
只是還沒進去,兩個人就已經熱得渾身是汗。
袁清悅撇開頭,一聲不吭,就連喘氣的聲音似乎也沒有。
唐周恆將她圈在自己懷裡,這個姿勢不太方便他看輕袁清悅的表情,直到他發現小悅沒有一點動靜了,他才停下前進的動作。
「小悅,怎麼了?」他抬手擦了擦她額角的汗水。
兩個人至今甚至還沒真的做成。
他又親了親她,「小悅,是不是難受?」
袁清悅扭頭看向他,嘴唇已然被自己咬得發白,但表情乍一看依舊像沒有任何情緒的機器人。
「嗯……疼,好疼。」袁清悅皺起眉,「不喜歡這樣,不舒服,好奇怪,好難受。」
袁清悅心想,真的是顏色漫畫視頻誤導人了。
她一點也不爽,還難受得緊。
遠不如唐周恆幫她口來得舒服。
在聽到袁清悅這句話,唐周恆本就緊張的身體更是緊繃,渾身的血像是倒流了一樣,由熱轉涼。
他能料想到初次可能沒那麼輕而易舉,哪怕已經給小悅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和身體的準備,但她還是受不了。
她本來就不是個耐疼的性子,又不會哭,只會悶聲不響。
唐周恆抽身,抱著她又親又哄,「小悅,對不起對不起。」
「小悅是我不好,不舒服直接說別怕。」
「小悅,現在感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