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恆儘管是坐著的姿勢,也比袁清悅高了許多,他低下頭,垂下眼睛看著袁清悅:「嗯,小悅是說了,但你和我說你在哪裡吃飯,但沒有說和誰吃飯呀。」
袁清悅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她闔上雙眼,有氣無力地說:「是嗎?那我可能忘記跟你說了,和承景平吃飯而已嘛,都是熟人。」
唐周恆依舊目光溫和地看著袁清悅,臉上甚至掛著那副熟悉又溫柔的笑。
但是他放在腿側的手,不自覺地握了握拳。
哪怕承景平現在看起來和袁清悅確實是維持著一個普通朋友的關係,但是唐周恆依舊不喜歡袁清悅和其他人走得太近。
他的天性,讓他無法接受其他人靠近袁清悅。
可是他也沒有權利控制袁清悅的社交,看著袁清悅一副純真無邪的模樣,唐周恆只好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中斷了這個話題。
他傾著身子,抬起手將袁清悅緊緊地摟在懷裡。
「小悅,困了嗎?」
袁清悅睜開眼睛,依舊是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是有點困了。」
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蔫蔫的。
他靠著她的肩上睡覺了。唐周恆摸了門口她的發頂,輕輕地將她的腦袋推過來,靠在了他的肩上。
袁清悅沒有回應,她困得說不出話來。
特別是剛吃飽飯略微暈碳,加上剛來到車裡這個暖和且空氣稍微稀薄的環境後,讓她更想睡覺。
她閉上了眼睛,乖乖地將腦袋靠在了唐周恆的肩上,在回家的路上睡了一覺。
唐周恆今天下午很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所以他直接回家先收拾了明天要出差用的行李。
Aeternus實驗室的主要基地依舊在cen市,唐周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曾經的人體實驗室就是在cen市被毀成一堆灰燼。
在去到Aeternus實驗室之前連唐周恆都不知道實驗室的具體地理位置。
這個項目和他所認知的人體實驗並沒有非常大的聯繫,但唐周恆難免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可休息這是工作上的安排,他沒辦法找到一個合理的方法和藉口去拒絕。
想著唐周恆明天要出差,袁清悅今天晚上很早就洗漱完成,躺回了床上。
她比較依戀自己床上的氣味,所以他們一般晚上在只是單純睡覺的話都是在袁清悅房間睡。
袁清悅回到床上後,她抱著自己的娃娃和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
唐周恆關了客廳的燈,剛回到房間就看見袁清悅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條蟲似的在床上翻滾。
他走過去按住了她的雙腿,「小悅,小心點,別滾到床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蒙在袁清悅腦袋上的被子掀了下來。
被子上的香味驟然變淡至聞不到,袁清悅睜開眼睛,抬起腳習慣性往唐周恆的身上踹了一腳。
或許是從小到大的習慣,袁清悅會把唐周恆當成放腳的肉墊,抬起腳輕踹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極其親昵的行為。
她腳尖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戳了戳他的腿。
唐周恆握著她的腳踝,順勢躺回床上抱住她,「小悅,今天還沒好好抱抱我呢。」
觸碰到袁清悅的肌膚,只會讓唐周恆想要索求更多,他無法抗拒與她的親近。
愛她以及與她親近這已然成為唐周恆的天性。
袁清悅聞言,湊近摟住他的腰,臉蛋黏在他的胸膛上,猛吸一口過後發出了一聲舒爽的喟嘆。
「現在抱抱。」對著他那堵胸肌,袁清悅說話的聲音有些悶。
她總覺得自己越來越依戀唐周恆身上的香味了。
一想到唐周恆出差這幾天不能被他抱著一起睡覺,還不能摸摸他的胸肌,袁清悅就感覺心口悶悶的。
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其實叫做低落。
她越是這樣想著,環在唐周恆腰上的雙臂就抱得越緊。
連帶著她的觸手也從身後延伸出來,纏繞到唐周恆的身上,隔著睡衣也能感覺到他柔軟的觸感。
驟然,觸手就像袁清悅的手臂那樣,將唐周恆緊緊的束縛住。
唐周恆悶哼了一聲。
但觸手什麼都不懂,只是一味地禁錮住唐周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