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還有些昏沉,從那日他以貓身被扔進雪堆當蔥,在自己身體醒來後頭皮和後腦依然隱隱作痛他就知道身體上的不適不會因為他變換肉///體而消失。
本就雞肋的金手指顯得愈發無用起來。
他在心中長嘆一口氣,把自己當成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癱成一長條貓,除了尾巴有些不受他控制還在亂甩,宛如死屍。
【好難受嗚嗚。】他幾乎生無可戀,頭一次如此想念現代,【好想我的手機、我的電腦、我的床……】
【嗚嗚嗚嗚嗚……】連綿不斷的嗚嗚聲像挨了打的狗發出的哼叫,要不是他現在是貓,他能把一棟樓的人都嚎醒,【好想回家好想回家好想回家……】
可惜這裡沒有一棟樓的人,只有一個褚雪鏡。
褚雪鏡:「……」好生聒噪。
一個喝醉的人心聲怎麼可以這麼吵?
【我孤苦伶仃來到這裡,爹不疼娘不愛……好吧也沒見上原主爹娘,可是我想我爹娘了嗚嗚嗚。】他的心聲幾乎一刻不停,巴不得把穿過來的這些日子裡受的委屈統統哭一遍,【爸爸媽媽,兒子不孝,不能孝順你們了……嗚嗚嗚】
【都怪衛南亭!要不是她讓我背什麼書!我怎麼會穿進來!】
【也不對,萬一沒讀過就穿進來了怎麼辦?那不是更慘。】
【那還怪不怪她了?算了,怪不怪都沒辦法了。衛南亭、我的好妹妹,一定要替我好好孝順爸媽!】想完他又開始在心裡嗚嗚,【我還沒上大學呢嗚嗚嗚,我怎麼這麼慘啊我嗚嗚嗚……】
褚雪鏡以為衛北臨平日裡話已經夠多了,沒想到喝醉了尤甚,宛如沸騰的水滾出的氣泡咕嚕咕嚕地一層接一層。
更何況這還是心聲,不用費口水喉嚨,反而讓他嚎得越來越起勁,像感覺不到累一般。
男人的聲音不斷擠進褚雪鏡的腦海,如同密集的漩渦要將她吸進去。
褚雪鏡沉了口氣,對秋芝道:「你去歇息吧。」她視線落在還在心裡哭爹喊娘的衛·金雪版·北臨身上,咬了咬牙,「我陪金雪玩一會兒。」
醉鬼的反應總要慢半拍,直到秋芝退了出去衛北臨像是才後知後覺,然而此時已挽救不及,褚雪鏡柔軟的衣袂就在眼前。
【她要和我玩嗎?】衛北臨怔怔地想到,【和我嗎?】
算了,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蕭胤玦備的梅花酒本就是烈酒,只是不知道她走了之後衛北臨又喝了多少才醉成這樣。
明明在庭外遇見的時候他還很清醒。
褚雪鏡用指腹勾了勾他的下巴,「金雪,要睡了嗎?」
趕快睡吧,再不睡她要被吵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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