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說的是讓他幫忙, 卻用那雙清泠的水眸望著他,像微涼的薄霧,無聲引//誘著行人走進。
面具的繩帶在她腦後, 衛北臨手指微抬,想讓她轉過身去, 她卻像讀懂了他的意思,輕偏過臉垂首,露出脆弱皙白的玉頸和烏髮上笨拙的結扣。
男人的指腹觸碰上繩結, 不免會拉扯到她的青絲。他小心看了看褚雪鏡的神情, 少女垂著眼皮, 唇角微抿, 鴉羽般的睫毛偶爾像翅翼一般顫動一下,他稍微側身, 努力將注意力放在她發後的繩結上。
他指節很粗,做這種精細的事情總是顯得過分粗笨,又要強撐鎮定費盡心思地做好,褚雪鏡感覺到他在自己腦後專注地搗鼓著, 但進度實在緩慢,不由輕聲問:「你有帶什麼尖銳的東西嗎?」
青冬在給她打結的時候她便猜測這小丫頭下手只管繫緊, 完全想不到還要取下來這一茬,想來也不好解開。
衛北臨微怔,「有一柄匕首, 直接割開沒關係嗎?」
她輕輕「嗯」了一聲,解釋道:「有些悶。」
褚雪鏡的身體有多脆弱他是見識過的, 衛北臨將匕首從腰間取下,拔出刀鞘,月光在刀刃上折射出一道冰幽的銀光。
他抿唇, 握緊了刀柄,「我要割了,你別動,不要傷到你。」
褚雪鏡道:「好。」
他的擔心實在多餘,這柄匕首很鋒利,只需輕輕一掠繩結便一崩而斷,甚至沒帶下褚雪鏡的一根髮絲。
面具隨之掉落,褚雪鏡下意識抬手去接,掌心卻碰觸到一片滾燙。
衛北臨像被刺了一下,手忙腳亂地將匕首收回,才把接住的面具遞迴到褚雪鏡手中,「抱、抱歉。」
他對自己總是這樣,從第一次見面就害羞得像個小孩,雖然在心裡沒少說她的壞話,可面對面時紅透的耳廓和磕巴的語氣卻不是作假。
即便褚雪鏡很不想承認,但她的確很喜歡衛北臨對她露出這種情態——像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悸動,不受她的身份和她擁有的東西所限制,是純粹的、只對她本身的欲//望。
「沒關係。」褚雪鏡面不改色地將面具收好,眸光落在少年一半緊張純情一半卻是陰面獠牙的臉上,輕笑道,「不用每次都說抱歉。」
兩人站得很近,近到衛北臨頂著月亮這般迷濛的光也能看清少女烏密的眼睫。
褚雪鏡是不是給他下蠱了,不然他為什麼那麼想貼近她,明明他們並沒有那麼熟識,明明……
他控制著自己想退開,巷口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男女歡笑的聲音逐漸清晰,他本能轉身將褚雪鏡擋在身後,她才取下面具,不能讓別人認出他們。
「今宵有酒今宵醉!哈哈哈哈哈……」
脂粉香氣混雜著酒味,女子的嬌笑和虛浮的腳步聲愈發靠近,聽起來像花天酒地的醉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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