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天子腳下, 豢養私兵。
衛北臨捏緊手中的韁繩,要說他這幾天幹了什么正事, 唯一一件大概就是跟蹤鄭牧馳了。
自上元那日後,他始終對鄭牧馳的存在耿耿於懷——畢竟他已不是剛穿過來的時候了,原主的秉性分明不是真正的紈絝子, 而皇帝亦是真心實意地在暗中培養原主,原主卻依然要與鄭牧馳交好……
他猜測應是和當初原主每月在鴻玉坊的固定消費一樣, 表面是為紈絝,實則在藉機打入內部探查。
再者,他也曾在褚雪鏡和那個叫傅子嫻的女人的談話中, 聽到過鄭牧馳的名字,似乎和褚雪鏡在意的什麼暗市有關。
之後褚雪鏡的確拜託他幫忙探一探此人的底細。
是故在他知道這次祈福鄭牧馳作為鄭國公府嫡次子必須出席時,他便打起了在背後調查的主意。
鄭牧馳此人疑點頗多,滄州知府進京述職身殉後,他就馬不停蹄地從滄州趕回來,一回來又在上元大興宴會,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荒誕淫//逸一般。
倒與原主的張揚「偽裝」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他沒想到,鄭牧馳竟然和這種地方牽扯不清,甚至有養私兵之嫌。
既然如此,他背後的鄭國公府亦脫不了干係。
巡邏隊逐漸消失在視線中,衛北臨抿唇牽著馬從林中走出,眼下並不適合將此事查個一清二楚——他除了瞧見鄭牧馳進了山莊,別無證據。
而他若是在不知道山莊中狀況的情況下貿然潛入,恐怕才是合了他們的意。
或許,讓他親眼目睹鄭牧馳的作為,便已是一顆釣他上鉤的餌了。
那麼,鄭牧馳是否已經發現了他在背後跟蹤?他是否已然打草驚蛇?
「世子!」
衛北臨恍惚抬頭,才發覺自己牽著馬走了那麼遠,到了好福和好運等他的空曠地界。
他舒了口氣,目光落在兩人慾言又止的臉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麼?」
好福咽了咽口水,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家世子,猶豫片刻還是說不出口,只能拽一把好運讓他說。
好運僵著張木頭臉,竟也流露出幾分為難。
他們二人跟在衛北臨身邊這麼久,鮮少有這樣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時候,更何況還是事事拎得清的好運。衛北臨擰眉,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離奇的恐慌在一瞬間將他席捲,衛北臨面目生冷地睨向好運,斥道:「到底怎麼了?」
好運眉頭擰成一個死結,就算他們現在不說,世子也遲早會知道的,到時……
他黝黑的瞳孔直溜溜地看著男人,嘴唇上下一碰,「褚二小姐,落崖了。」
眼前本就神色冰冷的男人臉色剎變,宛若墮入黑潭。
……
雨霧蒙蒙,空中裹雜著樹木草香和泥土的氣息,偶有兩朵不易察覺的雪花混著雨水落在土裡才冒的綠芽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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