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撫燕。」鄭牧馳端起酒杯, 竟是先朝他敬過來, 「大哥為前幾日的不快跟你道歉, 以後咱們就是真金白銀不換的好兄弟!」
他當著眾人的面向衛北臨敬酒——哪怕兩人都是出了名的紈絝,可鄭牧馳比衛北臨年長, 怎麼也輪不到衛北臨拂他的面子。
衛北臨假意不曾看到他眼中閃過的晦澀,拾起泛起波光的玉杯,對鄭牧馳遙遙一舉,順勢道:「大哥言重, 是小弟慚愧了。」
鄭牧馳勾唇一笑,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爽快道:「世子隨意啊!」
那也得真能隨意才行。
衛北臨拂袖,唇方沾上杯沿,視線輕輕掃過鄭牧馳左邊端坐的鄭牧驕, 微愣了愣。
鄭牧驕微不可察地對他搖了搖頭。
酒有問題。
鄭牧馳虎視眈眈,他若是掩袍倒了, 鄭牧馳必然會看出來,恐怕只會引得他變本加厲,但若是盡數飲下——
衛北臨斂下眼皮, 面不改色將杯中酒灌進口中。
「撫燕,日後時常來國公府看看。」親眼看著那杯酒滾進男人的喉嚨,鄭牧馳的笑眼才真切了不少,「大家都是兄弟,別見外。」
宴上才不過一個時辰,鄭牧馳多次反反覆覆強調兩人「毫無嫌隙」「是真兄弟」,可按好福所說的,在鄭牧馳離開金陵前,他和原主的關係遠達不到眼下他做戲的程度。
他越是當著眾人的面說,反而在席客的心中埋下奇怪的種子。
那麼,他要計劃什麼來讓辛苦埋下的種子炸出生芽呢?
一批接一批的舞女不斷上陣,不少參宴的男子,無論官否,暗以醉酒為由留宿,實則是為什麼,在場人都心知肚明。
但來出席了這場宴會,就沒有全須全尾脫身的道理。衛北臨又被鄭牧馳催著灌了幾杯酒,面上早就飛起了紅暈,原本清明的雙眼此時浮起了朦朧睡意,險些就這麼醉倒在桌席上。
「快扶你們世子下去歇著。」鄭牧馳時刻關注著身邊人的狀態,見狀立馬指揮上好福,笑眯眯道,「我明月山莊別的沒有,住房多的是,你們世子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便在莊內歇上一晚罷。」
正巧明日休沐,鄭牧馳就是打的朝中不會理會的主意,才特意選在今日夜臨大興舞宴。
哪怕被那些迂腐史官彈劾了又怎樣?有他爹和他哥擋著,皇帝大不了罷了他的官,掀不起什麼大浪。
世子都要禮讓他三分,好福自然不敢直接拒絕鄭牧馳的安排。他作勢上前將衛北臨攙起來,低聲在男人耳邊問道:「世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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