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知被誰被慌亂拉上的衣衫,意味深長地看了好福一眼,「但不是普通的情毒,這種毒摻雜了成//癮藥物,每月必須和第一次交合之人同眠,足足十五個月,才可徹底解毒,如若不然,便會飽受搔癢之苦,雖用藥可緩,卻不是長久之計。」
好福:「……」
他靜默一瞬,罵出一句髒話。
「世子眼下情況已稍被壓制,」老太醫將一個瓷瓶放在衛北臨枕邊,「按時服用此藥,可以暫緩毒性發作一月。」
「一月?」好福炸了,「一個月怎麼夠?」
他脫口而出便噤了聲,擰死的眉頭怎麼也松不開。
這個老太醫他不是第一次見,只要是衛北臨生病,宮裡派來的太醫都是他,時間久了,兩人說話也沒有什麼尊卑之分。
因此他也明白,既然老太醫說了能暫緩一月,那就是真的最多只能暫緩一月了。
「老夫醫術不精。」他垂頭開始收拾藥瓶,起身時道,「凡間高超醫者眾多,說不準能尋到為世子解毒之人。」
好福被他這番話說愣了愣,像是領會到了什麼,倏地抬眸盯著他的眼睛。
老太醫有些渾濁的眼球微移到別處,笑著擺了擺頭,轉身走了。
好福咬牙瞟了一眼關閉得完好的密室入口,先取出老太醫留下瓷瓶中的藥丸餵入男人口中。
「姑娘。」片刻後,衛北臨狀態好轉,但仍在昏迷,好福抿唇敲了敲書架,「您還在嗎?」
老太醫果然說的沒錯,他給的藥確實有效,服下一刻鐘,衛北臨臉上的紅暈便褪去些許,深重的喘//息也被壓了下去,除去一些荒唐的氣味,瞧著倒真像發燒之後的模樣了。
只是……
好福想到老太醫的話,又抬手輕輕敲了敲,褚雪鏡應是沒有離開的,否則好運會通知他,「褚姑娘。」
書架抖動一下,密室大門拉開,露出女人神色淡淡的面容。
好福心頭緊了緊,一瞬不眨地看著她走出來,二話不說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褚雪鏡眉尖微蹙,往旁邊避了避,「你做什麼?」
先前她聽見好福故意高聲說話的提醒,就立即收拾好進了密室,如此不管來的是誰都免遭懷疑——密室中氣息不流通,應是為了方便躲藏和逃跑,因此和外界的聲音亦不互通,褚雪鏡只知道太醫來過,她進密室之後他們的談話她卻一概不知。
她下意識偏眸看向床上躺著的男人,他正安安穩穩睡著,已經沒有起初繃緊發燙的可憐樣了,應是經過太醫診治好轉了。
「褚姑娘。」見褚雪鏡避開,好福沒有調轉膝蓋的方向,他跪下是為了私心,本就不是什麼光彩事,借下跪威脅綁架人的事他也不想做,乾脆就這樣仰著頭看向褚雪鏡,「小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一定要跪著說?」
如他所料,褚雪鏡並不是那種隨便心軟的人,她很清楚對方下跪不是對自己的折煞,必然只是會為難她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