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
褚雪鏡眼尾翹起,顯得多情的桃花眼有幾分凌厲。
她自然是認得謝楚源的,鴻玉坊真正的少東家,亦是前世害她葬身火海的罪魁禍首。
她今日來,一部分就是衝著他來的。
……
「世子?世子?」
好福伸手在衛北臨眼前晃了晃,直到看到他眨眼,好福才弱弱道:「您怎麼了?」
倒不是他沒事找事,而是近幾日世子總是這樣沒由頭的發呆。平日在府中也就罷了,怎麼今日來參加太子的生辰宴都三魂不見七魄的。
男人微垂著頭,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壁。
宴上的酒都是溫過的,倒在冰涼的瓷杯里,里外冷溫相交,摩挲起來有股不同的韻味。
好福聽到男人低聲道:「你知道他去追誰了麼?」
追?好福下意識先想到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的太子,試探回道:「太子、追誰?」
衛北臨長睫輕斂,似是默認。
好福搓了搓自己忽然有些冷的手臂,小心猜測,「可能是……比較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男人在心中嗤笑。
方才那一眼,除了蕭胤玦看見了,他那麼熟悉女人的身形,自然比太子認出得還要早。
他不知道褚雪鏡明明已經暫時逃脫了「牢籠」,又為什麼要費盡心機回去。
總歸她故意出現在蕭胤玦的生辰宴上,不會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那他又何必自討沒趣,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
屆時她局滿棋盛,別反倒是他橫插一腳,壞了人家的好事,他可又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好福覷著自家世子愈發陰沉的臉,心裡突突狂跳。
他和好運打聽過,世子會變成這樣,是從那日收到褚姑娘的信開始的。
也不知道褚姑娘寫了什麼傷人的話……好運一個字不肯說,他只能自己瞎腦補,不由同情起自家世子,又心疼上自己。
拜託,陰晴不定的世子很難將就的好嗎!
他正冥思苦想著怎麼才能讓衛北臨走出悲傷,餘光忽地見男人放下酒盞,站起了身。
「世子?」他追上幾步,但衛北臨行色匆忙,只做了個制止的手勢,背影很快消失在賓客中。
好福咬了咬牙,一般這種無聊的宴會好運都不會來,可世子這副模樣,他著實放心不下,於是扭頭寫了一張小紙,托東宮外候著的車夫送回衛府。
就算暗中有暗侍保護,但到底這是世子的底牌,不如明面的侍衛挑不出錯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