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燕的太子,就算衛北臨立了不世之功,終究這輩子只能做臣子,而他,將來會是坐擁天下的一國之君。
今夜是為了衛北臨慶宴,眼下在眾臣面前針對他,只會有失他的儲君風度。
蕭胤玦沉了沉心,他的席位在龍椅之下,眾臣之上,憑此高度,正可居高臨下將所有人納入眼底。
他忽然有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
「二姐。」
忠遠侯一家來得有些晚,基本是他們方坐下,皇帝的御攆便在御花園落轎,褚玉霜只來得及喚了她一聲。
沒有人赴宴敢比皇帝更晚,眾人跪地伏拜之時,褚雪鏡卻清楚地看見,皇帝右下方的席位空無一人。
那理應是丞相的位子。
好似從兩年前——蕭胤玦向她透露穆時川的情況之後,他們就幾乎沒有見過面,而有關他的訊息也越來越少。
但她仍舊聽聞,他貌似傷了腿,直到現在也只能在輪椅上度日。
前世的穆時川,即便褚雪鏡在病中都曉得,哪怕也受了傷,但沒有這般狼狽。
狼狽到連宴會都無法準時出席,早朝呢?還能穩住他的丞相之位嗎?
一個長年無法上朝的丞相,哪怕是為了景仁帝做事才落得如此下場,景仁帝能忍他一年、兩年,能忍他一輩子麼?
而穆時川那樣的人,真的會甘心用這樣的「殘軀」占著朝位,鬱郁終終度殘年麼?
她眸中划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快意,卻不曾料到抬首那刻,會與完全預料不到之人對上目光。
衛北臨仿佛只是無意一瞥,很快若無其事收回視線,好像她只是一個毫無干係的陌生人。
褚雪鏡斂眸坐回席位,似乎亦無所觸動。
「今夜宮中興宴,是為慶賀我大燕驅虜逐蠻,北境一關將不再受外族侵擾!」
景仁帝依舊是三年前的模樣,但鬢邊白髮明顯許多,自先皇后仙逝,他頂住重壓,三年來不曾選秀,也不曾提拔后妃為後。
事實上事到如今,朝野上下都已經大洗牌,無人能威脅皇帝做什麼,皇帝早不是要倚靠外戚坐穩皇位的毛頭小子了。
誰無法認清這個事實,誰就將會是下一個被殺的雞仔。
景仁帝端起面案上的鎏金玉杯,朝眾臣遙遙一祝,「大燕能有今天,合該是朕與眾卿共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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