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的是「不會介懷」,可怎麼聽好似都有別的意味。
潘夫人秀眉微蹙,視線落在男人被酒水沾濕的衣袍上,面上又端起笑,「府中有空房,若是王爺不嫌棄,可去換身衣裳再回宴。」
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男人毫無預兆地掀眸,直直盯著她的眼睛。
那實在算不上一個友好平和的目光,仿佛看著她的不是一個人,是一隻猛獸、一條毒蛇。
她幾乎難以抑制地後退一步,被身邊的丫鬟扶住手臂,稍微安了安心,「……王爺?」
有一剎那,她甚至覺得衛北臨已經知道了他們要做什麼。
實在算不上高明的戲碼。
衛北臨眼睫懨懨垂下,無所謂道:「也可。」
「還不帶王爺去更衣。」許是那一眼過于震懾心神,潘夫人一直掛在臉上的笑竟也端不住,催促著婢女去引路。
「好福便留下吧。」衛北臨拂袖往後院去,淡然處之的態度與此前的神色大相逕庭。
潘夫人眸色複雜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壽宴上男女分庭而坐,她不好在這邊多有逗留,心事重重地回了女眷的華庭。
……
「褚姑娘。」
褚雪鏡放下筷箸回眸,喚她的是潘府女主人身邊的婢女,她記得潘夫人叫她知禾。
知禾對她福了福身,靠近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這一桌皆是女眷,不過褚雪鏡與她們並不相熟,她今日會來,是因為潘夫人特地給她送了請帖。
壽宴的主角是過去的永順公主,亦是蕭胤玦的姑祖母,她和蕭胤玦婚期在即,蕭胤玦今日朝中脫不開身無法赴宴,她這個未來的「姑媳婦」總要過個明面。
知禾來喚她,便是說永順公主相邀,想與她見上一見。
潘志岳出任兵部右侍郎一職不過五個月,永順公主更是三月前才回到金陵,據說她喜靜信佛,鮮少參與別家的慶宴,因此她們的確未曾打過照面。
褚雪鏡與同桌的貴女打了招呼,正要帶著赤蓮隨知禾去,知禾腳步頓住,為難道:「老夫人說,讓姑娘您自己去,好說些體己話。」
不能帶侍女?
褚雪鏡同赤蓮相視一瞬,垂眸道:「想來不會費太長時間,便在此處等我罷。」
見赤蓮果真留下,知禾微不可察鬆了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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