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蒙潼傳信……」
耳邊的聲音像被籠了一層迷罩,女人無意識擰緊了眉頭,皙白的鵝頸不安地動了動,忽地睜開了雙眸。
周遭的場景已然變換,猶如陡然擴大了空間,屋中亮如白晝——不,眼下正是白日。
她最後的記憶,便是衛北臨毫無徵兆地挑明了金雪的事,然後……
她撫了下唇角,她記得是在那個吻後,她便忽然覺得五感模糊,好像失去了所有知覺。
褚雪鏡猛然掀開蓋在身上的衾被,起身想下床。
腳心觸在發涼的地磚,她四肢也沒有力氣,但不是尋常發病的失力,仿佛被人在身上塞滿了棉花,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要飛到雲端里去。
吱呀。
房門推開,穩健的腳步聲踱步而來,褚雪鏡狹眸看清來人,虛弱無力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衛北臨恍若未聞,率先蹲下握住她冰涼光///裸的腳踝。
褚雪鏡下意識想踢他,然而使不上力氣,那點動作還不如撓癢的力道。
「地上涼,」他垂著頭,認真拿過鞋襪為她仔細穿好,「你現在情況特殊,小心著些。」
「你又發什麼瘋?」說話也要費力氣,她吼不出來,質問的話也像一飄而過的雲,「你給我下了藥?」
她倒不願用最惡毒的想法去揣測他,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她難以置信也無從辯駁。
「嗯,委屈你了,」他半點沒有反駁地承認,就著為她穿鞋襪的動作抬起臉看著她,更是沒有半點心虛愧疚,「只是一點軟筋散,藥效會持續到回到北境,很快了,我們已經到滄州了。」
不知是不是軟筋散的副效,她接受訊息的反應慢了許多,衛北臨便一直就著這個姿勢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反應。
啪。
軟綿綿的巴掌甩在臉上,他不閃不躲,像是專門等這一巴掌似的,竟悠悠笑了一下,「餓了吧?這家客棧的飯食尚可,我去打些來。」
「站住!」褚雪鏡用盡全身力氣拽動扣在手腕上的細鏈,細鏈的另一頭鎖在床柱上,「衛北臨!」
男人轉身的背影停住。
「你和蕭胤玦、穆時川還是謝楚源其實沒有區別,」褚雪鏡抬手壓住急促起伏的胸口,爆發的情緒讓她頭暈胸悶,她卻不肯再躺下,泣音沙啞,「你們都一樣卑鄙無恥,我不是任你們宰割的魚肉!衛北臨,我只會比恨他們更恨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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