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讓城衛看清的, 還有好運令人熟悉的面容。
「鎮北王歸北,速速放行。」
——是王爺身邊的副手。
城衛瞳孔驟縮,倏地讓開道,雙雙跪下垂首, 恭敬道:「屬下參見王爺,恭迎王爺歸北!」
衛北臨回京述職晉升爵位一事早已傳回北境, 他們本以為王爺會在金陵多待些時日,畢竟王爺曾在金陵生活了十餘年,而三日前蒙潼將軍帶隊進城正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不料王爺只晚了三日便回來了。
「不必張揚,」衛北臨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 是比任何信物都更有力的證明,「家中有要事,因此深夜進城, 麻煩兩位了。」
他在北境的威望不小,戈瓦部落是他親自帶兵擊退的,慣有「無人逃脫」之名的斷腸山亦是他設法打破,於北境人而言,他完美繼承了前鎮北王的所有優點——威武善戰而仁義明智,北境境內除了他沒人能再任此位。
正所謂得民心者得一切,他的繼位是民心所望,本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北境城中便起了幾個亂子,如今提前回來,像是讓他們重新有了主心骨,自然喜不自勝。
城衛連忙打開城門,目送馬車駛進城中。
北境一帶又分重封、洛水、荒真、秋安四州,北境城坐落於四州之中,獨立於北境四州存在,掌四州之權。
衛北臨得召進京後,便將北境暫時交由父親舊部打理,據暗侍傳回的消息,他離開的這些時日,又有人不安生了。
馬車中,男人背對著熟睡的少女,他的上衣褪去,露出肩頸後猙獰扭曲的血疤。
從進城到回府還有一段路程,最近褚雪鏡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長,他基本找不到合適的時間換藥,眼下就快到鎮北王府,若是他再不處理,怕是會被府中的醫師看出端倪。
他不敢掌燈,車中的油燈在褚雪鏡睡去後他便熄了,在昏暗中摸索著將藥粉抖在疤上。
留下這道疤的武器淬了毒,幾日也不見癒合,敷上藥粉只能稍緩疼痛感,但藥粉侵進血肉的刺痛仍是讓他額角滲出一層冷汗。
男人頓了頓,旋即伸手去拿繃布。
然而預估的位置不是冰涼的紗布,是一片溫涼的柔軟。
衛北臨微怔,下意識回頭——他的夜視能力不錯,能看見女人坐起的身體輪廓和睜開的雙眸。
褚雪鏡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另一隻手摸到油燈,輕車熟路地找到火摺子將燈點亮。
油燈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發出的光亮有限,可足以讓她看清男人背後的傷勢,她輕呵一聲,提高了油燈,讓光亮和他的面容齊平,頗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躲躲藏藏就為了這個?以為我會擔心你?」
男人唇角抿住,沒有搭理她的話,將手腕從她的手心抽出,轉而拿到一邊的繃布,自顧自包紮起了傷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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